辛逸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看向顾许浧,他正认真的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街边的灯光照进车窗,在他的侧脸上描摹出俊美的轮廓。
她歪头欣赏着他的侧脸,一时忘记了时间。
“你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非分之想。”顾许浧的声音拉回了辛逸的神智。
辛逸移开目光,坐直了身子,道,“我只是看道那边有一家店好像挺眼熟的,谁说我在看你了?”
顾许浧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辛逸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歉意,过了一秒,又觉得哪里不对,她道,“咦?你还是顾许浧吗?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你到底是谁?”
顾许浧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当我没说。”
辛逸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唉,怎么还是你啊?”
顾许浧没说话。
辛逸得意的笑了下,也闭了嘴。
……
顾许浧将车子开进辛逸所住的小区,辛逸对顾许浧道,“等下你开我的车回去吧,你长这样,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挺不安全的。”
顾许浧像是没听见,问道,“你的车平时停哪里?”
辛逸撇了撇嘴,“不识好人心!”
顾许浧道,“关于刘震威的事,我有一个想法,你可能会感兴趣。”
辛逸眨了眨眼,道,“你不早说。”顿了顿,又道,“前面右拐,左边第一个入口进去,是地下车场。”
顾许浧依照她的指示把车停好,道,“我送你上去吧。”
辛逸疑惑,“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顾许浧反问,“在这儿说?”
辛逸看着顾许浧,将要出口的“不然呢?”三个字,生生被顾许浧幽深的目光堵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慌乱的移开自己的目光,盯着窝在自己腿上已经睡着的小易,内心剧烈挣扎,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许浧静静看着她,没有催促,一时间,车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从交错而起,慢慢合上节拍。
辛逸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节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重新抬起头,看向顾许浧,却先一步听到了顾许浧的声音,“其实明天再说也一样,你的车我就先开会去了,明天不是要去找邱明锋么,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
听到他的话,辛逸觉得刚刚提起的那口气突然梗在心口,出不来,有不想咽回去,浑身不自在,她道,“你不是要送我上去么,正好去家里吧,早点说,我也能好好想一想。”
顾许浧道,“我看这个小区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你一个人上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刘震威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手里的势力是他的底牌,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冒着被彻底暴露的风险而轻举妄动,他肯定也知道我们现在对他没有什么威胁,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反而是最安全的。时间不早了,你赶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辛逸看着顾许浧没有表情的脸,一股无名的火气盘恒在心里,却不知道从何而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冲着顾许浧去的。她对他笑了笑,推开车门,道,“那我就先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晚安。”
……
自从那天刘牧风擅自用了刘震威的人,却把事情搞砸了之后,他的日子就异常难过。虽然平日里刘震威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但刘牧风知道,那只是刘震威想要让别人看到的样子。
他是刘震威的独子,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在学校里除了上课睡觉,就是打架斗殴。刘震威想尽一切办法去管教他,但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初中毕业之后,他就被送到了美国。在美国读了几年高中,考了一个野鸡大学,刘震威动用了一些关系,把他弄进了h大。
但就算进了h大,他还是那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从入学到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课程通过了考试,他也根本不在乎。反正手里总是有母亲偷偷塞给他的零花钱,高兴了就去上两节课,兴趣来了就带着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乐,没钱了再去母亲面前哭一场,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但自从他和余绒薇成为了同学之后,他的生活就进入了黑暗。因为他喜欢上了余绒薇,但余绒薇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