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至诚抱着刚追回来的女朋友心里有点搞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其实嘛,本来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无外乎有没有迈出那一步。
从闫琪转身坐上出租车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纠结着的那根弦就断掉了,手脚比大脑动作要快一点。
就前后脚的时间他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跟着闫琪往她家的方向开去,夜间的行车不多,几乎是和她同时下的车。
下了车之后,孙至诚才发现,闫琪就靠在单元楼的门口,安静的看着他。
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所有的犹豫都散开,郁结在心中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全部释然。
迈着坚定的步子,他走上前去,在她的面前站定,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要看透她一样,良久才狠狠的吐了口气,用力的揉上了她的脑袋。
“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他问。
“那你又为什么跟我回来。”闫琪不答反问。
两个人问完之后谁也不说话,暗自较劲似的相互盯着,谁都不肯先退一步。
到底还是闫琪觉得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特别没道理,率先底下了脑袋,暗戳戳的戳着孙至诚肚子上的腹肌。
“对不起啊,是我太冲动了,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所以有点迁怒你,既然当初我选择接受你,那所有的因果都应该自己来承担,总不能享受了军嫂的称号还担不起责任吧。”
孙至诚的眼神暗暗的,带着笑意纠正她。
“军嫂指的是已经嫁给军人的女人,你还不算。”
“......”闫琪被他一打岔,心里在回来的路上酝酿的愧疚瞬间少了很多。
她推开孙至诚,打开楼门把他往外推。
“好的,那你自己过去吧,晚安,再见,不送。”
真是惯的他,闫琪心里不忿,自己都已经放下面子来道歉了,有些人居然还得寸进尺,现在不是能怎样,他这个称号还想给谁。
当然,孙至诚是不知道他说的一句话在经过闫琪大脑的时候就转了这么多的弯。
他只是强行把人从门槛上拽了回来,按在墙上。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亮着的灯光少之又少,显得头顶上的月光如此皎洁。
在月光下,孙至诚整理了下衣服,猛地一磕后脚跟身体站的笔直。
他用跟首长汇报的语气认真的说:
“报告未来的军嫂,首先,感谢你选择了一个军人来当可以陪你走过后半生的人,荣光应该赋予你,但是同样对你不公平的是,军人的天职就是守卫国家,一切以国家为先,我没有办法时刻陪在你身边,去参与你生命中的每一分时光。”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当我不再为国家献身的时候,我将对你永远忠诚。”
闫琪在墙上放松下身心,看了看今晚的月亮,嗯,还不错,然后她站直身子,重新打开单元楼的防盗门,很是傲娇的扭头看了还在笔直站着的傻军官。
“哦,那跟上吧,忠诚的军犬?”
孙至诚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
夏希坐在北去的火车上靠在窗边观望沿途倒退的风景。
回学校的时间倒是还不着急,他们选了特慢的卧铺,打算体会一把书中说的,沿途结识有缘人的做派。
但事实上,这也仅仅存在于书中,现实中的人防备心重的多,也更多冷漠,同一个车厢的四个人,除去林寒冬以外,剩下两个竟然是怎么聊也聊不起来的。
要不是说不了两句话就冷场的,要不然就是嗯啊敷衍不接你话的人。
所以聊了两句夏希也就懒得再主动找话题了,独自一个人呆呆的看向窗外。
车厢的门从外面打开了,林寒冬端着两碗泡面低头挤了进来,额角竟然有一丝的汗珠。
夏希分神回身过来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从包里抽了张纸巾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