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女之间的暧昧往往就是一瞬间的所想所感,也可能是深夜里情绪低落时的一种自我消遣的方式,但这绝对不是爱,或许这只能称之为刹那间荷尔蒙所产生的悸动,是生理反应不是心理反应。
曾经有人说过,我们这样的人,对待在乎的人通常是小心翼翼用玩笑和不甚在意的态度把他们隔离在安全区之内,仿佛只有这样两者之间才能达到平衡。
如果什么时候是不经思考的扑上去,那只是在打发自己无聊的念头,那这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完全不在乎。
都市中的男男女女都遵循着这一法则,所以,面对陈浩洋的无聊撩拨,夏希并不打算和他扯这些文字上的弯弯绕绕。
只是把他和他的兄弟们都拎回了宾馆。
米黄色的顶灯打在了陈浩洋**的上身,脏污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要了,他脱掉黑色羽绒服的时候,夏希才发现,衬衫的后背部分开了个盆大的口子,早已经变得四处漏风。
她手上沾着酒精的棉签不自觉的就变轻了涂在某人身上的动作,她实在没控制住心软这个毛病。
陈浩洋则没有了这个顾忌,仗着他同队的人都去了别的房间互相上药的时间,他趴在夏希的床上,腰上搭着酒店里自带的浴袍,刚才不听劝告的洗了个澡,现在水珠顺着头发滴落在了床上晕染出了好大一片的水渍。
他身上的伤口被水流重新冲开,流出了新鲜的血液。
夏希一边用纱布擦掉血迹,一边用酒精给他清理伤口上药。
陈浩洋用右胳膊撑在床上,扭头看她。
“你说你都把我看光了,要不然我对你负责吧。”
夏希分不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都不带抖一下的说。
“不好意思,就读于艺术学校,学校里行为艺术裸奔的都有,你这在我眼里和画室里摆的大卫像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负责的话,大卫是不是也得活过来,在办个签证过来给我负责?”
“啧,你喜欢那样的?那我全脱了和大卫争一争怎么样,我的身材也不差。”
夏希手下的力道猛地加重,陈浩洋被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收了手上的东西,想了想,还是说:
“我不想跟你玩这个,药上好了,你可以走了,我男朋友挺好的,是那种可以过一辈子的那种,我没打算换,所以,你就别费心了。”
陈浩洋坐起来,终于不再调笑,老老实实的把衣服穿好,但却不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夏希看。
“你看什么?”
“看你在骗别人也骗自己。”
陈浩洋有点惋惜,他说:“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夏希感到无聊的笑了一下,这是多么想当然的说话方式,很多人都只在乎自己看到的,认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就是正确的,可人是多么复杂的一种生物啊,怎么可能仅仅因为看到就去给下一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