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暧昧无比,还带着婉转情意。
秦曼差点儿都要被这句话迷惑,真的认为和任缚非之间有什么关系了。
好在她的身上还有理智存在,并未被莫名产生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也是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任缚非应该是在为她做什么。
她朝周围扫了一眼,果然,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深意十足,他们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足够去大肆想象了。
至于沈妄......在任缚非出现以后,大家也只会认为是秦曼最终没有被沈妄打动,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位同样出身矜贵的人。
秦曼在心里笑了笑,总算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她也只得留下来,任缚非都已经屈尊降贵来帮忙了,她又怎么好继续拂了他的面子?
无声的叹口气,秦曼留下来之后,顶头boss就把其他看热闹的人都赶去各自的岗位上工作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秦曼和任缚非,就连顶头大boss自己也非常识相的离开。
“任先生上一次已经帮过我了,如果那算是任先生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
秦曼想了想,继续说:“所以您不需要再这样帮助我,回头再影响到您。”
虽然早知道任缚非已经离婚了,但和她闹了绯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想被牵扯进那个不是她的世界里的事情,之前答应帮沈妄的忙,已经让秦曼尝到了很多苦头,她其实不想再那样做了。
况且她也不欠任缚非什么。
“原本是沈妄要帮忙澄清,不过他的澄清只会帮倒忙。”
任缚非恢复了淡漠情绪,周身再次笼罩上了拒人千里之外的薄雾。
“任先生这样做虽然是可以帮忙澄清,但......您不觉得这样做,是从另外一种层面上,给我制造了难题?”
秦曼都可以想象,如果任缚非一次都不出现的话,萧芳芳那帮人又要大肆传播什么遥远了。
不过现在她们肯定会更加忌惮,估计以后连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都不管做了,可以让她彻底的清静下来。
“有什么难题?如果是之后的问题,有需要到我的时候,我仍然可以解决。”
“任先生......这么清闲呐?真的有这么多时间来管这样的闲事儿?”
秦曼干脆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和任缚非谈一谈。
否则两人之间有不少话题都难以解决,拖下去反而更让人疑惑。
“你救了我儿子,这是任家人该帮忙的事情。”
“......那您这个帮忙,牺牲可真是大了一点,从今天开始,就会有关于我们之间的绯闻出现了,也就是我这些同事和您所在的生活圈子不会有什么重合,所以这些消息应该不会传过去,但这也实在是太......牺牲了一点。”
秦曼自然觉得这样是任缚非吃亏了。
“我救任桁只是巧合而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帮忙,所以您心里也不用太在意这个事情,况且这么几次,就算我真的有帮忙,也该扯平了吧。”
“桁儿说不够。”
任缚非淡淡道:“他还想要亲自感谢你。”
“......所以任先生是因为任桁才想要再来帮我做这些事情?”
任缚非回答的云淡风轻:“不全是。”
至于除了任桁之外,还有什么原因,他便没有再细说了、
秦曼也没有去探究,她想,很多东西都不能够探究,因为在探究的时候,一定会抱着某些不该出现的期待,可结果往往并不是自己奢望的那样。
“总之,这个事情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沈妄因为要处理家里的那些事情,所以名声不太好听,尽管那都是不得已的行为,但如果一直跟你纠缠在一起,对你的影响并不好。”
“沈妄和我说过,我并没有很在意。”秦曼的五官很细致,那双令人惊艳的眼眸里此刻盛放着特别的亮光。
那是一种冷静自持的情绪,她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并未害怕过。
在秦曼的生活里,值得她害怕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你可以不在意,解决仍然要解决。”
任缚非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去询问秦曼的意见,在这个事情上,他很专制。
......
“那天......反正所有人都笃定了我和他的关系,沈妄在我那些同事的心里,也就是一个被我拒绝的可怜人角色了?他们也不会认为是沈妄厌烦了我......”
任缚非这一招也确实很粗暴管用,直接性的解决了许多的难题。
江丝楠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任缚非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嗯,如果他和秦曼之间没有那一层关系的话,就更好了。
秦曼撑着下巴,有些苦恼:“任先生这个人不是我能够猜透的,所以他那些行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做的事情好像都是有原因的......”
江丝楠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这个吧,他那样的人就是很难猜透,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说不定就是任桁的主意,小朋友喜欢你所以想要报恩嘛。”
“他的儿子倒是挺可爱的。”秦曼想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也很是喜欢,“就不知道是什么人生出来的那么可爱的小孩儿......任先生的那位妻子一定也是大家闺秀吧?不过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秦曼对任缚非那些私事的了解很少,还都是从自己室友处得知的一些边角料,所以只知道任缚非结过婚,有了个儿子,至于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又是为什么和前妻离婚,这些消息,她就无从得知了。
江丝楠不仅犹豫起来,有些纠结是否要告诉秦曼真相。
可这个真相如果说了......以秦曼的聪明,江丝楠很担心她会就此猜到自己身上去。
“可能就是......不太适合吧,嗯。”
江丝楠说完就心虚了,但秦曼一点都没有怀疑:“所以其实.....他们的生活也会有那些烦恼。”
秦曼又想到了任桁:“就是可怜了他,那么小就只能跟在爸爸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