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于府的内线怎么说?”慕容英问道。
“他说樊重已被七色旗中黑旗白旗蓝旗三位令主监管,暂时关押在青灵村的一个私塾内,那个私塾是黑旗令主韩聪落脚的地方。他还让我特别警告大将军,这极可能是于太设置的一个圈套。”秦风回禀道。
“看来于太是无暇分身,想假手大将军替他调查天衣神社。”雅先生插言道,“否则以于太的谨慎,他一定会严密封锁消息,他故意走漏风声,这是明摆着的。”
“有道理啊。只是天衣神社为什么要刺杀于太,倒真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慕容英点着头道。
“于太非常了解大将军的性格,所以才透露了这个消息。”雅先生提醒道。
“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慕容英转头对秦风道,“我令你监视感恩寺有什么发现?”
“玄谛一直隐身在寺中,没有可疑的活动。”秦风回答道。
“我们上一次的打草惊蛇起了作用,玄谛变得安分守己起来。也好,这说明定神珠还没有明确的下落。”慕容英又把目光望向了雅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东方锦莺试探一下?”
雅先生思索了一会儿,“最好不要,万一定神珠真在东方锦莺手中,我们这样做会使东方锦莺提高警觉。以她的智慧,我们再想获取就难了。”
慕容英点了点头,“这件事不急。秦风,你与吴云一道带几个武士前去青灵村,把樊重截回来,记住,行动务必要隐秘。既然于太费尽心机设置了圈套,我也不能让他失望,把这个天衣神社挖出来,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风躬身道:“属下明白。”
静王府。
萧伟无精打采地从宫中回来,七个人参与的会议,只有他一个人被当作空气一般,没有人询问过他的意见。他算什么?不由心中涌出一阵悲苦。同是父皇的血脉,萧逸离开父皇身边十年,却被金子似的捧在手心,凭借的是什么?命运的不公简直荒唐的可笑。
萧伟心中暗恨着,在王府花园的一条甬道上,抬头见到沈潜正在一棵海棠旁修剪花枝,沈潜朝他微微一点头,他顿时明白了沈潜的意思。自从小福子死后,于贞贞并没有产生多大怀疑,他属于被于顾影“误杀”。一个小小内侍的生命算不了什么,再者在于贞贞看来,萧伟已被毒药控制,是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指不定哪天就会突然死去。她只是暗中嘱咐于顾影,看管好身边的“废物”夫君。
少了小福子的监视,萧伟的日子轻松了不少,虽然时不时受到于顾影的怒言恶语,奚落讽刺,渐渐地他也习以为常。萧伟径直走到后院一排简易的平房前,四处打量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人,推开其中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门。
房内潮湿阴暗,是一间摆放花匠工具的杂房,有时候他会与沈潜约在这里见面,偏僻不引人注目。过了一会儿,萧伟听到了脚步声,透过门缝一看,沈潜扛着一把花锄走了过来。
关门的时候,沈潜特意探头又张望了几眼,他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识破。放下花锄,沈潜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问道:“我瞧王爷气色不太好,又遇到了什么灰心的事吧?”
萧伟把宫中的事简约说了一遍,愤然道:“反正有好事都不会轮到我!”
“王爷不用着急,隔岸观火不是更好吗?”沈潜笑着道,“于太不会存什么好心,说不定这是个致萧逸于死地的陷阱。”
“此话怎讲?”
“若是什么好事,于太会平白无故让这次机会从手中溜走?反倒推荐萧逸,这不合常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