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若是不信,大可带我们前去面见关将军。”萧逸此时改变了心意,他想真心再去会关洛云。
疤脸大汉扭头向旁边的同伴问道:“关将军现在何处?”
那名同伴回答道:“关将军在前营巡视。”
“好,你们是关将军的朋友,老子向你们赔罪。但你们要是欺骗了老子,老子丑话说在前头,老子的刀也不是吃素的。”疤脸大汉指挥小船靠近木筏,“老子不绑你们,跳上船来。”
三人上了小船,小船划向岸边,三人随同疤脸大汉弃船登岸。又行了几里,便见到前面有篝火。这个山贼口中的前营,不过是搭建的一排草棚,但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军容整齐。
未到舒阳城前,在萧逸的想象中,提到山贼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能有多大战斗力凝聚力。可是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了一惊,他们的营地简陋,丝毫不闻喧哗吵闹声,每个人坚守着各自的岗位。短短几年,在关洛云的调教下,一群平素懒散的山贼竟然变成了一支真正纪律严明的军队。甚至在很多细节上,过了南幽国最精锐的禁军,这简直难以想象。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老子先去通报一声。”疤脸大汉向居中的一座草棚走去。萧逸远远凝望,中间的草棚略大,四周插着几支火把,关洛云正站在一张桌子前,似乎在研究着桌子上的地图。
疤脸大汉进去向关洛云恭敬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关洛云微微抬头向他们望了一眼,吩咐了疤脸大汉几句,疤脸大汉转身走过来,向萧逸等人一招手,“进来吧,关将军有请。”
萧逸再次低声叮嘱南宫云绣和万电,“你们千万不可鲁莽出手。”
一走入草棚,萧逸抱拳道:“关将军,别来无恙。”
关洛云向三人瞟了一眼,“我们相识吗?”
疤脸大汉一听关洛云的话语,立即怒不可遏,冲上前来拔出腰刀,“可恶,你们敢欺骗老……”突地想起这个自称在关洛云面前大不敬,连忙住了口。
萧逸镇定地道:“长官稍安勿躁,关将军是贵人多忘事。那日我等在城门口仰望到关将军的风采,关将军手下调戏妇女,关将军并不护私,大义凛然惩戒了手下,拳拳护民之心实令我等钦佩。”
萧逸和南宫云绣皆是鹤立鸡群之人,令人过目难忘,关洛云略加回想,便认出了两人。萧逸平和的笑容,南宫云绣不屑的目光,是那么记忆犹新。关洛云向疤脸大汉摆摆手,“胜彪,不得无礼,你先退下。”胜彪答应一声,撤刀退到了一旁。关洛云来来回回仔细打量了几人一眼,他总觉得面前站立的这个姿态潇洒的年轻人有一种难言的气势,应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你们为什么深夜偷潜出城?”
“我等随敝掌柜往舒阳城做生意,不想老家传来消息,出了点事情,敝掌柜派我等赶回老家料理。哪知城门紧闭,不得出城,只好选择了这条水道。行至半路,被贵属所截,我等无奈才来面见关将军。”
“我看你们不像是生意人。”
萧逸哈哈一笑,“生意人还能刻在脸上吗?关将军岂不闻人不可貌相。我等在舒阳城也呆了几日,闻听关将军爱民如子,从不扰民,还废除了朝廷的赋税,百姓感德之心也是交口称赞。可惜的是,关将军关闭城门之举又令百姓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