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演宁练完之后,又已是一身汗。
郭道长丢了条干毛巾过来,道:“擦擦吧。”
接过毛巾,擦了把汗,陆演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师父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每次练完功了都不擦汗,而是直接吹风凉快的?”
“师父您怎么知道?”陆演宁一脸惊奇的问道。
“呵呵,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满身风邪。现在年轻,还扛得住,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过了四十岁你就知道痛苦了。”郭道长淡淡的说道:“你师父我,怎么说也是懂点医术的。”
“啊,不会吧?我感觉没什么啊。”陆演宁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顿了一下,又立马拍了个马屁:“师父您好厉害,竟然还懂医术!”
郭道长也不去跟小年轻争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天先教你一套内功,你先练着吧。”
陆演宁一下子开心起来了,连忙答道:“好的,好的,多谢师父。”
接下来,郭道长给陆演宁讲解起了功法,不过却是只一小会就讲完了,见到陆演宁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却是没好气的笑着说道:“去那边练去!”
陆演宁犹豫了一下问道:“师父,这功法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爱练练,不练出门走人!”郭道长却是丢下一句话,转身出门而去,“走的时候记得把院门带上。”
看着师父离开院子的背影,陆演宁知道师父这又是去山上了。昨天和师父聊天的时候听师父提起过,师父和山上寺院的主持是朋友,至于是什么样的朋友陆演宁倒是不知道,师父没说,他也不敢问。不过也正是因为师父前来访友,这才住在了这里,也才有了他拜师的机缘。
摇了摇头,陆演宁走向院子里摆着的一个蒲团,按师父所说的要求盘腿坐了下去。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师父所传授的“内功”练法。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很简单的一个东西。
双腿自然盘坐,双手放于膝上,身体坐正直,保持全身的放松,不能低头猫腰耸肩,如此这般等等,都是很简单的一些要求。然后心法就是:轻轻的闭上双眼,想像肚子里的丹田有一团火焰,火焰在持续不断的燃烧,保持这个状态,直到收功。
这也太简单了吧?如果放在现在,估计很多人都要骂一句骗子或者忽悠。但是,陆演宁那时候接触的东西不多,也算是比较实诚,倒没有多想什么,反而是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在那里练了起来。
说起来,陆演宁还真的没有接触过打坐方面的修炼之法。按要求坐了一会,除去刚开始的好奇、兴奋,陆演宁觉得有点无聊,什么嘛,闭上眼睛,黑乎乎的,想着肚子里有团火,什么火?坐着坐着,脑子就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一会想着自己的工作,今后该何去何从,一会又转跳着想到了以前的同学,想着美女同学不知道谈恋爱了没。
在学校里,陆演宁在懵懂之中,喜欢一个女孩子,只是那位女孩子对他却是没什么感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天南海北,不知道想哪去了,过了好一会,陆演宁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呢?呃,在练功。
练功?练什么功?怎么练的?
陆演宁一回过神来,懊恼的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却是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觉得坐着有点无聊,站起来在院子里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拉开架子练起了易筋经。毕竟还是年轻人,喜动不喜静,感觉还是动起来比较舒服。
一套易筋经下来,陆演宁已是一身的汗,正想出去院子外面透透气,吹吹风,却是想起了师父之前所说。想了想,还是转身拿起了干毛巾,把身上的汗擦了。
从院子里向着山上的方向看了一会,自然是除了山上的树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发了会呆,想了想,陆演宁还是老老实实的转身坐在了蒲团上,轻闭双眼练起了内功。
从头到脚,一节一节的,每一处都观想着去放松,从头顶,到脸,到后脑,到下巴,到脖颈,到肩,到胸口,到背,到腹部,到腰,到。。。。。。如此一直到脚尖,再从肩到臂到肘到腕到手指尖,反复的做了三遍,陆演宁才觉得似乎好像有点感觉了,于是收回心神想着丹田里有一团明亮的剧烈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