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从门板的缝隙里钻进来一股子香气,是五兄弟起床做早餐了,靠山吃山,他们虽然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山沟沟里,伙食搞得还不错。
一大早就做了野猪肉汤贴饼子,几个兄弟围着大铁锅吃的痛快,他们饲养的猎狗蹲在周围馋涎欲滴。
欧阳睛闻到这个味道,只觉得更饿了,她顾不得尊严,裹着被子挣扎到了门口,拼命拍打着木门。
黑脸冷冷看了一眼小黑屋,对兄弟吩咐着,“去,给她打一瓢玉米面糊糊。”
兄弟答应着,放下手里的肉汤,端起一个搪瓷盆儿,就去灶台边上的锅里舀了玉米面糊糊。
灶台上有两个锅,大锅里炖的是狗食,玉米面里头扔几根棒子骨,小锅里才是五兄弟的伙食。
兄弟端着狗粮,就朝着小黑屋走去,一路上还得把谄媚的狗踢开,“去去去,这不是给你们的,你们等会儿再吃!”
打开屋门,兄弟把盆子往地上一放,随即不耐烦的关上门,自顾自吃饭去了。
欧阳睛慢慢走到了盆子前,这可不是她平常吃饭的细瓷餐具,这是个破旧的搪瓷脸盆,当然也可能洗过脚,派过别的用场。
盆子里面装了一点儿糊糊,颜色古怪,气味也不敢恭维,根本不是她刚才闻到的东西。
欧阳睛就掉下了眼泪,吃还是不吃,这成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如果说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那么吃掉这盆狗食,则意味着她从此放弃了做人的尊严。
可是不吃就得饿死,到底是做人重要还是活着重要?欧阳睛很是纠结。
到了中午的时候,黑脸进来查看欧阳睛,只见她蜷缩在角落里,盆子已经干干净净,那喂狗的食物一点儿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