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阳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到本来只容纳四个人的软卧,满满登登,挤了十几个人,就连上铺都盘腿坐了两三个。
关键是,这些人并不符合列车员所说的老弱,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男女,应该是去摘棉花,打工的人。
曲向阳就拉下脸,“谁让你们坐在这儿了?你们原来的铺位在哪里?”
一个红脸膛的年轻人,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曲向阳,“老东西,现在硬座上没有煤炭,我们都要冻死了,你这地方这么大,为什么不让我们坐?”
这个时候,就显出了秩序的重要性,乘务员说的从权,指的是照顾列车上的老弱病残。
这些不自觉的青壮年,听到有这样的好事,唯恐落后,趁着曲向阳他们的包厢没人,强行占了座儿。
曲向阳虽然年纪大,可却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他都没有去找乘务员的意识,撸了撸袖子,跑到走廊上拿了根拖把,挥舞着就开始赶人。
马可被惊呆了,他就没有见过这样占别人座位还有理的人,更没有见过老猎人曲向阳彪悍的一面。
那些占座位的青壮年,抵挡不住肮脏的拖把,一个一个骂骂咧咧,落荒而逃。
曲向阳也不追赶,直接打开车窗,把占座那些人落下的鞋子,食物,小件行李物品全部都扔了出去。
随后,曲向阳拍拍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着对马可说,“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