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下子是真的惊奇了,听这位的意思,这位和他爹,以及杨先生是同龄人不成看看这张年轻的,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英俊脸蛋,再想想自家便宜爹那张风干老腊肉,他都不知道回去后,如何去面对便宜爹了。x
这差的也太大了点!在苏先生的身上,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竟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似的。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知道了,为何当初他一说要找个先生来教导课业,他爹直接就找上了杨先生。
不仅是因为杨先生欠了贾赦人情,俩人还有同窗之谊在呢。
不过,他抬眼又看了眼苏瑾,想来,如果当初苏先生在京城,没有出外游历,只怕他爹会直接来请这位教他的吧怎么看,这位苏先生也比杨先生更加的不拘小节,更加不拘于旧日礼教。那样,便宜爹也不必把杨先生的人情用掉了。
苏瑾道:“你父亲的大喜事儿,我也听说了。倒是想不到,当年圣人亲自为他赐字恩侯,如今才真正是名符其实了。”
贾琏也笑了,从苏瑾的话语里,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位和他爹是真的熟悉。而且在苏瑾的眼里,贾赦依旧是当初年少时的模样,并不是去年之前,让人看不上眼的浑不吝的贾大老爷。这让贾琏对苏瑾的好感又大上了几分。
他笑道:“我父亲若是听到先生这话,怕是会跳脚不服气呢。”
苏瑾哼道:“有甚可不服气的也就是他运道好,得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别人都是子承父荫,他倒好,反过来了,父承子荫。他若是敢在我面前跳脚,看我不羞臊羞臊他。”
贾琏微红了脸,这位也是知道贾赦封侯原委的人之一。可见,这位身后的能量,怕是不小,连这些颇为隐密的事情都知道。
据他了解,杨先生对他爹封侯这件事,还有些云里雾里呢,真以为贾赦是运气好,偶然发现了那些高产粮种来着。甚至还有可能是贾家名下的庄子上的庄户发现了,上交给贾赦,由贾赦上奏朝廷的。
杨先生挑起眉,明白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了。
他不解的问:“恩侯封侯之事,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苏瑾笑道:“这个问题,你就要问琏哥儿了。”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到贾琏的身上。x
苏瑾道:“你且说说,恩侯封侯,与你有何关系”
贾琏摸摸鼻子,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甚奇怪的,那些粮食种子,原是我寻到后,在庄子里试种,让庄户们记录其习性,种植方法,确定其真的不挑土地,耐寒耐旱,产量颇高后,才让我父亲上奏圣人的。”
众人这才恍然,果然如苏瑾所言,贾赦真真是好命得很,父承子荫。父亲做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苏瑾笑问贾琏:“方才看你站在外头听曲儿,你似乎对这些很是喜欢”
贾琏笑了笑,说道:“先生弹的这首曲子,小子确是很喜欢。”
“你且说说看,我这曲子里,都说了些甚。”
贾琏心知,这位是想要考较他了。他仔细的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这才把自己对方才那首曲子的理解一一道来。
好在,他在前世上大学时,为了提高自己的国学修养,听从导师的意见,学了一段时间的古筝,虽然苏瑾弹的这首曲子没听过,也比不上苏瑾这种专业的,还是能理解五六分的。
待到说完了,贾琏才红着脸说道:“以上都是小子的一点子微末浅见,让先生见笑了。”
苏瑾笑道:“若非在今日之前,我的确不曾见过你,不然,我都要以为你是我早已经神交已久的子期了。”伯牙子期,高山流山觅知音。
这个评价可是有点高了,贾琏那张漂亮的小脸,早已经红透了,连道不敢。
说得兴起,苏瑾笑对贾琏道:“来来来,你且来试个手。”
贾琏嘴角直抽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苏先生,就是个性格洒脱不羁的,把礼仪规矩视若无物的主儿。
瞧瞧这提议的,当着教他四书五经的杨先生的面儿,让他弹古筝啊。他怕一会儿交作业的时候,被杨先生打手板子!
好在杨先生今天的兴致还不错,听见苏瑾的提议,竟然也同意了。
杨先生道:“君子六艺亦是读书人应该会的,学这些并无甚不对。再者言,以你如今的身份,以科举入仕是锦上添花,便是不中,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些技艺,往后怕是也能用得上。”
贾琏抿抿唇,算是认了杨先生的话。再看看苏瑾颇有兴味的脸,不再纠结,他走到苏瑾的身边,苏瑾站起来,将位子让给他,贾琏兴奋的轻抚琴弦,他已经好久没弹了,也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
他笑着对在场众人点头示意:“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