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爷的小队迅速被骑兵包围起来。
盾兵,步兵,枪兵,紧随其后!
逃无可逃!
“二爷!错了!你看错了!不是埋伏阵!”
小土带着哭腔,一脸绝望。
“咱们要被围了!”
这一声,炸响在徐二的耳畔,让他头脑嗡鸣,茫茫不知何地。
不是埋伏阵。
怎么可能。
他明明看到......
他使劲眨眨眼,遥遥看向帅旗。
这里隔得远,他只能远远看见一个轮廓。
这个情况,其实早就有过。
他只以为是累狠了,才看东西模糊。
说白了,这徐二就是个近视眼。
只是在王府里头干活不影响,让他根本没在意过。
加上王府演武场不如这平原大,不会离的太远。
如今两军对垒,距离一拉大,他直接看错了。
敌军慢慢围拢,兴奋的齐声大喝。
“猖狂小儿!归降不死!饶你狗命!”
“猖狂小儿!归降不死!饶你狗命!”
“猖狂小儿!归降不死!饶你狗命!”
徐二看着敌军,心凉了大半。
现在汇合为时已晚,他们这小队一旦被歼灭,阵法定会不攻自破,再无赢的可能。
他们......
要输了。
他死死攥拳。
看着身旁的队友一脸绝望,双眼通红。
这十日,每日每夜轮番苦练,精疲力竭。
那血汗咽到喉咙里,不喊一声苦。
他们,想赢。
不为别的,他们这些济济无名之辈,第一次被人肯定,第一次被人信任。
他们也想争了这荣耀,让老大看看,他们没有辜负她!
他们,也可以!
徐二低着头,看向自己的粗茧大手。
透着这只大手,又似看到月色下苏琉玉那新伤旧痂的虎口。
那是日夜挥动帅旗的旧伤,虎口撕裂,惨不忍睹。
“祝咱们,旗开得胜。”
出征当晚,这只手递向他,语气自信又骄傲。
如今,因为他,满盘皆输。
他愧疚的不敢看她。
只是死死攥拳,自胸腔生出一股子胆气。
“老子跟你们拼了!”
徐二缺了一角的门牙喷出血沫,他看着滚滚而来的敌军,手握长刃,准备拼命!
“二爷!等等!”
远山之巅。
众人被稷王军这道突变惊的一脸惋惜。
怎么就失误了呢。
不用想就知道,落单的小队被围剿,阵法不攻自破,如今这局面,是输定了。
就算,主帅放弃小队,但军阵不齐,即便再顽抗,也是殊死力搏,硬耗而已。
可惜了。
他们叹了一口气。
纷纷开始往山脚走。
“我靠!这特么还能打!”
什么!
众人猛的回头。
还打!
准备殊死力搏不成!
所有文人学子也不顾礼态了,纷纷提着大袍,又窜到了山顶。
战场尘沙滚滚,突变扰乱了原本的军阵,稷王军陷入一片被动。
小队损失,军阵破败,眼看就要惨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