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身份证都带了吗?”
“有带。”
“好的。”
赵宇打量着这办公室,看得出来,这小姑娘还是个极好的人,但是个他之前见过的人不同,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
换言之,太客气了,以至于她笑起来都只觉得戴着一张面具,但是对他来说无所谓,毕竟秦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只需要找一份工作而已。
“我陪你去吧,正好现在没有很忙,我跟他们说过了。”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
赵宇只好起身跟了过去。
*
季时砚低头审阅着报表,整个办公室非常安静,他坐在窗边,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更加光彩熠熠。
而不远处的许嘉铭,也是端着咖啡在深思,到底是谁又是给录音笔,又是给视频的呢?
而且看起来那人好像知道很多的内幕消息,录音能弄到手,视频也能弄到手,可是他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你说会不会是跟柳兰茜有仇的人。”许嘉铭想了想,这么多年,柳兰茜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她的仇家,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那录音又怎么解释呢?那可是陈邵宁的录音。”
许嘉铭自问自答,柳兰茜跟陈邵宁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当年的案子,所以很难让他不怀疑。
“不管是谁,对你有帮助不好吗?”季时砚依旧埋着头,只是回了一句。
“不,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我,我在想……”
会不会是妈妈的朋友,又或者是嘉禾的朋友,又或者是其他人。
“是不是他知道什么内幕。”
“如果有内幕早就告诉你了,不至于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许嘉铭真是越来越想不通,再反观季时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关心,就更反常了。
“不是你吗?”许嘉禾突然问道。
“你觉得呢?”季时砚停下手上的动作,反问。
“当然不可能。”许嘉铭叹了一口气,心中好像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帮他。
他也担心,如果真是自己认识的人,可不可能是嘉禾。
“时砚,你当初验尸体的时候确定是嘉禾吗?”
季时砚星眸微动,静静的看着许嘉铭。
“当然,怎么这么问。”
“黛米告诉我,嘉禾会不会没死。”
“她知道什么,如果嘉禾知道你没死的话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也是。”见她这么说,许嘉铭也没有多想。
“行了,我工作差不多了,先走一步。”季时砚说完便拿起了一旁的外套,起身走了过去。
“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跟Anber说一下就行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把我留在这里干嘛。”
“我有事。”季时砚说完就走了出去。
许嘉铭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还真是莫名其妙,他能有什么事,难道在季时砚心里,不是工作最重要吗?怎么会有别的事情?
这人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
“去哪儿?”季时砚扭头看着副驾驶的秦棠。
“不是你开车来的吗?我怎么知道去哪儿。”
“那去吃饭吧。”季时砚说完就启动车子。
“嗯。”秦棠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其实最近也不忙,不过就是她习惯工作不离手,正巧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更适合处理工作而已。
“你说得没错,如今陈邵宁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季时砚看着前方,没有一点预兆,就跟秦棠讨论起了这个话题。
“我当然知道,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个证人还是坐过牢的,谁会相信,不过我早就告诫你朋友了,是他自己放弃了我这么优秀的律师。”
季时砚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陈邵宁很有可能是跟柳兰茜勾结的,只要柳兰茜东窗事发,那么陈邵宁就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所以视频是你给的?”
秦棠扭头看着季时砚,莞尔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不过我听说许嘉铭已经提起了诉讼,对柳兰茜。”
“你消息很灵通。”
“别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秦棠头向后靠了靠:“可是整个A市,刑事案件最好的律师就是我,当然,柳兰茜肯定不会找我,因为她怕死。”
她猜想,柳兰茜一定会找卢博,按照卢博的能力,绝对会把许嘉铭那边的律师杀得片甲不留。
“就那边吧,听说里面的饭菜味道不错。”
季时砚找到位置将车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中餐厅上,而一旁的秦棠也解开了安全带。
秦棠如今并不怕跟季时砚出现在同一场合,毕竟别人自己做了DNA鉴定,自然也不会来攀咬她,只要她做得不是太明显,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倒让秦棠没想到的是,在她跟季时砚刚刚坐下来不久,居然会碰见程淮禹,恰好还是他跟孙晴,而孙晴一见到她跟季时砚在一起,还有些微微惊诧,不过凭借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她也只能笑着打了个招呼。
“季总,秦律师。”
季时砚冷漠如初,在那里翻看着菜单,而一旁的秦棠,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概,只能用冤家路窄来形容吧。
孙晴又看了看程淮禹:“我们过去吧。”
“不用,我看这里不是很好吗?”程淮禹说完便向前走了过去并且直接坐在了季时砚旁边:“应该富贵不欢迎吧。”
“我若是不欢迎,你会走吗?”虽然是翻看着菜单,但是季时砚还是冷不丁的丢出来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颇为尴尬。
孙晴脸色更是尴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看了看程淮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也不见他生气,便只能走过去坐在了秦棠的旁边。
与其对着季时砚,还不如跟秦棠一起更舒服,毕竟季时砚是一个连装都懒得装的人。
简单来说,他只会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