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崔宁便将王二郎心脉中的密密麻麻的黑丝通通拔了出来,不过这过程十分考验崔宁的注意力,饶是崔宁炼气五层的修为,也是满头大汗。
王二郎心脉的受伤情况十分严重,虽然黑丝全部被清除,但是心脉已是千疮百孔,因此依旧是人事不省,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便要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崔宁轻轻拍了拍王二郎的手,又谨慎的观察了下四周的动静,便如同来时那般,无声无息的离去。
没过多久,那老妪便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走了进来,靠着王二郎的榻前坐下,一边轻轻的吹着热粥,一边看着王二郎垂泪。
那老妪正要将变凉的米粥灌到王二郎嘴里,却忽然停住了,愣在那里仔细的盯着王二郎观瞧,过了好一会,才将米粥随手放在榻前的小桌上,急匆匆的起身往外跑,一边喊道,“老头子,你快来看看,二郎似乎好转了!”
王老三闻言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站在王二郎的榻前看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却和昨日没有分别,你莫要失心疯了!”
老妪一把推开王老三,却也并不恼,抹了抹眼泪,“二郎有没有变好,我这做娘的可看得出来!”
崔宁已经在外面的山上寻了些常见的滋补强身的草药,又找卢家要了一个药杵,将那些草药通通捣烂了,想了想又将陆知奇那颗解毒药上搓了些粉末下来混在里面,然后揉了几颗粗糙的药丸,便来寻卢族长。
卢族长正在和几个本家商量事情,见崔宁独自一人过来,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将那些人赶走,又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崔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我安排在山腰庄子里的管事可是偷懒没有随侍啊,一定要责罚!”
崔宁顿时想起卢静和自己说起过,若是下山有事,只管去山腰那处庄子里面吩咐,那座庄子就是来服侍山上修士的,只不过前几次崔宁都是跟随卢静等人一起,庄子里的人早早看到便随侍过来了。今日崔宁下山时心里光想着躲着王老三夫妇,因此走得隐蔽,倒没有想到把庄子里的人也瞒过了。
崔宁尴尬的笑了笑,“卢族长误会了,今日我下山时是特意没有让庄子里的人跟随,倒不是他们偷懒。”
卢族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崔宁,却没有说话。
崔宁知道他可能想多了,便摆了摆手说道,“卢族长不要多想,我已经准备好了救治贵公子的法子,不过想起卢远生前的遗愿,便先偷偷去找了王二郎,先将他治好了!”
卢族长听到崔宁提起卢远,沉默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七郎是个好孩子!也难为崔掌门能不计前嫌去救治王二郎!”
崔宁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为完成卢远心愿,让自己好受些而已,算不得不计前嫌,何况我也不求王家感恩!”
卢族长点了点头,“崔掌门高见人做派,佩服佩服!不知今日可否救治犬子和张道长?”
崔宁也点了点头,“卢族长,请安排一处清净的地方,将二人移至一屋,我便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