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说得一本正经,连苏遇都信了,刘奇自然毫不起疑,便答道,“我听闻镇南王府支持的是越王庶长子,如今越国国内只剩下越王庶长子,嫡长子和越王原先担任大将军一职的同胞弟三家势力,呈鼎立之势,一时半会之间,也难以分出结果。镇南王府位居南疆,实力强大,倒也不会轻易落败,崔兄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位朋友。”
崔宁点了点头,他对镇南王府其实也说不上是仇视,虽然被一路追杀,不过起因却是崔宁一家不仅藏匿了镇南王府的仙籍,又暗算了王府的护卫和管事,说起来是崔家对不起镇南王府。只是如今双方既已结下仇怨,恐怕也难化解了,只要镇南王府还在一日,便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斩下来,崔家也只能谨慎小心的隐藏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崔宁自然是恶意的盼望镇南王府一脉在越国王位的争夺中败北,解除自家的心腹之患,不过他自然不能说出来,反而是拿起酒杯朝刘奇敬了一杯,“借刘兄吉言吧!”
崔宁瞄到恒阳派的三人已经从高台上退下,便朝苏遇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众人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的离席而去。
不过崔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到高台上去和葛天赐告辞,那韩启泰可是见过他的,修仙之人眼力记性极好,让他认出来可不好,因此在台下转了一小圈,才找到正指挥一群下人安排桌椅的靳若水。
靳若水十分诧异的望着忽然跑来说要辞行的崔宁和苏遇,“崔掌门,葛师兄的婚庆还要持续数日,为何忽然提出告辞,难不成是我们漓水宫招待不周?”
崔宁摆了摆手,“靳道友莫要多心,此次前来贵宝地,着实让我们师兄弟长了不少见识,又蒙靳兄和葛兄的另眼相待,享受了一番高门大派的贵宾待遇,实在是感激不尽,若不是家里有事,我等也是流连忘返,哪肯现在就离去!”然后又指着高台上的葛天赐说道,“葛兄今日正值新婚,要事缠身,我也不便打扰,还请靳道友代为转告歉意,若是以后有闲暇,几位一定要来我们清河山,让我们也尽一番地主之情!”
靳若水拉住崔宁的手还想再挽救,见崔宁态度坚定,只得惋惜的说道,“崔掌门,如此真是太遗憾了,你有所不知,除了葛师兄的大婚以外,趁着此地修士云集,我们漓水宫接下来还要办上七八场的法会和交易会,再加上各种私下的集会,少说也要热闹上一两个月,若是崔掌门事情办的快,你只管通知漓水城,我们派快船再送你回来,或许还能赶个晚集。”
崔宁摇了摇头,“多谢靳兄弟的好意,我所要办的事情几个月也未必能搞定,怕是赶不上了!”
靳若水闻言也是眉头一皱,略一思索,便又说道,“崔掌门,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要是事情棘手,你若不嫌弃,我陪你们走一趟天姥山?”
崔宁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靳兄弟这里还要给葛兄帮忙,我哪能劳动大驾,不过崔某还真有一事求助,还请靳兄弟安排一艘快船,送我兄弟回漓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