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这回你可立大功了!”
韩子禾一接电话,楚铮那爽朗的笑声便传过来了。
只是,她脑袋微微抬起,刚睡醒的大脑暂时还没理清头绪,所以对楚铮的兴奋,她有点儿……不知所以。
“嗯?”含含糊糊地一声发音,准确的让楚铮知道了他媳妇儿现在的精力和状态。
于是,楚先生有点儿懊恼地揪了揪头发:“媳妇儿,你这是刚睡醒吧!太抱歉了!我、我就是太兴奋了,忘记你现在要多休息了。”
楚铮的抱歉刚说一半儿,韩子禾的脑袋就开始渐渐清醒过来:“这会儿本来就不是我平时睡觉的时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媳妇儿果然大度!”楚大队长被媳妇儿的话给感动得无以附加。
“好吧,这会儿我脑子可以正常运作了,楚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立什么大功啦?我怎么不记得?”韩子禾一向很是心大,所以,对于她之前做过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都不很上心。
“你忘记了?”楚铮有点儿瞠目,“媳妇儿,昨儿你不是告诉我有人.持.枪.入.境么?”
“哦,这事儿啊!”韩子禾点点头,她想起来了,“你这么高兴,可是抓住那些人啦?”
“比那都还好呢!”虽然楚铮没有明言,但韩子禾也知道楚铮这回的“收获”还是颇丰的。
“那就挺好的!你们加油吧!”韩子禾对这种事儿,没有直观体会,自然不像楚铮高兴得那样明显。
当然,韩子禾也清楚,能让楚铮这么轻而易举就乐成这样的“收获”,一定跟近期就要解决的任务相关。
而这些,自然不方便在电话里多谈。
“嘿嘿!自然要努力啊!”楚铮也听出他媳妇儿话里的平淡,他很知她怀孩子特别辛苦,尤其是产期愈发临近,就凭当初怀湛湛时的苦楚,楚铮都能推理出她现在的难受来,所以,对他媳妇儿没有精力和他共享这种喜悦,楚大队长不但没有感到失望,他反倒一阵儿阵儿的生出愧疚之情来。
所以,他沉声向韩子禾保证道:“媳妇儿,这两天,还要辛苦你忍受着……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好好儿陪伴你。”
“好啦!你就不用担心我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有这么护理人员陪着,还有孩子和我老妈,都能照顾我,你就踏实做正事儿好啦!不用老想着我!”关键是,你惦记着我,不也回不来么!要是因为你一直心心念念于我而影响了工作,那多不妥!
后半句话,韩子禾想了想,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遍,到底没有傻兮兮第直接说出来。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老实”的很,你要真是这么坦直地告诉他,他说不定以后都这么“实诚”地“遵旨”了。
韩子禾才不愿意以后抱怨楚铮不关心她,不惦记她呢!
……
贺俪紧张的看着贺鸣深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哥!你忍着点儿!忍着点儿!一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看就好了。”
“……”贺鸣深看看胳膊上的擦伤,再看看贺俪这幅紧张得好像他真受了枪伤一般,不由得有点儿无语。
这也就是他嫌天热,将西服放到一边儿,还把衬衣袖子卷到臂弯处,这才给了对方可趁之机,不然,就这点儿擦伤,顶多也就是把他西服袖子给擦破而已,哪有贺俪表现出来的那样严重?
“好啦!你冷静一点儿!”贺鸣深实在是被贺俪的紧张弄得哭笑不得,“你也不是没有经过大场面的,我这点儿伤,于你的见识而言,还不是小巫见大巫?何必紧张成这样!”
“那怎么一样!”贺俪似乎被贺鸣深话语里的不以为意惹生气了,“受伤的人又不是你!”
“不是我,也有你的战友吧?有你共事的同事,有你需要认真保护的人民百姓吧?”贺鸣深不能认同贺俪对他的这种“重视”,“我不认为,作为你的哥哥,就特殊起来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贺俪让贺鸣深说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贺鸣深抬眼看看贺俪,知道她此时情绪不宜刺激,便忍了忍,将想说的话尽数憋了回去。
只是,他不想和她多说无用的话,便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贺俪见他这般,也是没辙,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平之气,任凭胸口起伏不定。
好半晌,他们坐上了医护人员安排的车辆,贺俪这才一边儿对给贺鸣深检查包扎的医生护士各种要求,一会儿还不停的跟贺鸣深嘘寒问暖,她这么殷勤,倒是让一旁的小护士们,不停地瞄向她。
“好啦!你可以安静一会儿的!”饶是对贺俪一向有耐心的贺鸣深,也受不了这种氛围和尴尬了,“我一点儿也不严重。”
贺鸣深此言,所言非虚。相比起那些因为听到枪响而产生恐慌,以至于磕绊摔伤、踩踏所造成的伤害来,他那因为那声枪响而造成擦伤真不算多严重。
“这位先生,包扎好之后,请和我们回去做一份笔录。”贺鸣深刚下车,就让两名等候在那里的警察拦住。
“应该的。”贺鸣深自然不会拒绝。
好在警察说的做笔录,并不需要特意跑一回警局了,他直接上了开向军区的车。
“怎么会去哪里?”贺俪的脸色不太好。
贺鸣深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眼中的精光微微一闪,任谁也看不出他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哥……”贺俪的脸色,有点儿不正常。
“嗯。”贺鸣深就好像听不出贺俪话音里的纠结和紧张一般,轻轻地用鼻音发出一声“嗯”,算回应了。
贺俪见状,更是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