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凉突然爆红的脸,祁寒含笑说道:“所以,凉凉,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变一变的,为了证明我不是正人君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今天就要将名分这种东西定下来。”
说着,祁寒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个户口本,看着夏凉目瞪口呆的模样,祁寒开口说道:“明明就是我养的你,你的名字不在我的户口本上实在是说不过去,凉凉,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我打听过了,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我们结婚吧。”
夏凉看着那两个户口本,发懵的看向祁寒:“结婚?”
“好吗?”祁寒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凉。
夏凉一下子眼泪涌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总觉得她心心念念的事情,却不会真的实现的事情,一下子就实现了。
夏凉猛地点头,生怕祁寒反悔一般,她突然觉得,这辈子,值了。
祁寒微笑,看着夏凉,将目光放在两个户口本上,从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想要将夏凉的名字放在他的户口本里,十年了,终于实现了。
……
……
……
上辈子。
陆臣站在夏凉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笑得特别假,特别难看,可是,祁寒找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夏凉笑得好看的照片,仿佛这辈子,夏凉都没有好好的笑过。
他将目光转到夏凉墓碑旁边,旁边的墓碑上,是祁寒的照片,那张照片也没有什么笑脸,祁寒本身就不是一个怎么爱笑的人。
陆臣呢喃开口:“一颗肾,一条命,夏凉,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他为了你给了一颗肾,若是当年他在你身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如此,你怎么敢说你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呢?”
陆臣伤感的看着这两个坟墓,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署名是祁寒,陆臣将信放在夏凉的墓碑前,轻声道:“这应该是祁寒给你的吧,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了。”
陆臣看着旁边祁寒的照片,眼眶红了,转身离开了。
风吹起,那封信动了两下,上面是祁寒的字迹:我这辈子能够理智的对待所有事情,可是,当我看见她嗷嚎大哭的那一刻,我恨了,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曾经带给她痛苦和灾难的人,一个人也不想放过,而我,也确实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