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宫长瑜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而是北齐第一位二十七八岁便高坐兵部尚书的最年轻的高官了。
所以,饶是钟大郎此翻进入夜府,就是夜志平也不敢放半个屁的原因了。
然而,这样的钟大郎也是可怕的,若是让他知道他的亲亲外甥女儿被主子如此对待,只怕提着后院的柴刀就要冲向怀安侯府向主子讨个说法了。
白修双眼微眯,深遂的目光看着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最后沉声而道,“去,将夜安宁的行踪透露给钟大郎知晓。”
肆风一惊,“主子?”
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白修微微勾起完美的唇角,“自寻死路?哼,只怕他会亲自将夜安宁送回到我的手里来,莫要多说了,去吧。”
肆风嘴微抽,主子这回是不是自信过了头了,钟大郎会那样做才叫怪了。
不过,肆风依旧领命而去。
夜安宁并不知道离开境州回到京都早就已经开始了各样的明睁暗斗,十几日过后,她总算是听到了越来越热闹的吆喝声,闻到了酒肉之香,更难得的睡了一个安安稳稳不去伺候某男深夜洗澡的觉了。
只是……
嘶啦一声,似有布料被强行撕裂,紧接着,又传来苏莹儿跳脚般的大叫。
夜安宁秀眉一挑,又有好戏看了,滋溜一下便从就要上跳了起来支起窗棱朝外看去,果然……
“啊。夜明珠,你瞎了眼不成?这可是本小姐最喜欢的紫绡翠纹裙,你,你竟将它给毁了?”
说罢,苏莹儿便扬起手来,照着夜明珠娇嫩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肉响,不用看夜安宁都知道这一巴掌打得不轻,还别说,这苏莹儿真叫一个野蛮霸道又让人讨厌,高高在上用鼻孔跟人说话的,恨不得上前用大蒜将那鼻孔给塞了。
不过,这夜明珠饶是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也不会有半分的同情,因为她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算计,只怕这苏莹儿要上她的当了。
“苏,苏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裙子您开个价,我,我赔给您便罢,好歹我也是驸马侯府的小姐,相信赔件裙子的钱还是有的。”
夜明珠唱念坐打,一应俱全,这种委屈的像是受惊的小鹿,很是上分。
“赔?”苏莹儿如公鸡般难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以为你驸马侯府就了不起了吗?我还是太傅苏府呢,我还有一个姑母在宫里做妃子呢,你以为你夜府有多大的门面敢与我叫劲?依我看,你这是皮痒了欠抽。”
说罢,苏莹儿便又抬起手来,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夜安宁挑眉,看,上当了。
“住手。”
就在此时,英雄救美的男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