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一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夜小姐说笑了,对了,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的没?若是底下人招呼不周还望夜小姐直言,我定然补上。”
夜小姐?
这称呼倒是将她们之间的距离给拉得开开的啊,不过也是,宫长瑜拿她当外甥女儿看,也不能要求其他人也将她当成亲人看。
夜安宁扬起唇角来,“夫人不必如此,她们照顾得极好,也请夫人放心,我在这里是呆不长久的,若是我名正言顺的过来了便也会名正言顺的让夜府来承担我的一切生活。”
宫夫人脸上尴尬之极,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却被夜安宁接下来的话给阻住了。
“不过,我这里还真有缺的,不知夫人可否替我弄来些……”
夜安宁的话一出,宫夫人又懵了,离开院子之后许久她都没想明白她要这个干什么?
“马蹄?她一个小姐要这个有什么用?”订马掌吗?“算了,她想要什么便给什么吧,也免得伺候不周老爷又要跟我闹别扭,……唉,只不过可惜啊,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被夜府和钟府看中,想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啧,来人,去给弄碗燕窝粥送过去好好补补。”
……
夜府,九拂院。
夜老夫人捏着手中的紫檀佛珠快速的转了数圏之后,终是不耐烦的扔至一边,脸上的怒气未消,声音也变得十分爆躁。
“志平,你怎的可以告诉他夜安宁的下落呢?”
夜安宁他们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哪里还会在那庄子上?钟大郎若是在庄子上没接到人,只怕他们夜府就真没个交代了。
他们倒不是怕钟大郎如何,而是怕钟大郎一怒之下告上了御殿,那钟凌本就是内阁嫡小姐出身,十年前被他们强行的将死因掩盖住,若是此翻再惹了皇上的注意,皇上若是一个不爽下来他夜府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夜志平也是一头的火,“母亲,您还真当儿子乐意呢?若不是当年为了夜府的声誉着想,又如何会对外谎称她是被送到庄子上去休养了?”
说到这里,夜志平还真是后悔,后悔这十年间为什么不再撒一个谎,就说那夜安宁身染重病一命呜呼了一了百了,谁成想十年之后竟还有人提起此事来?
夜志平又将话题一转,低声轻责,“乔儿不是说已经稳住钟大郎的吗?他怎的突然一下又回来了?”
夜府不太平,钟府就更不太平了,他的岳母钟老夫人也不知怎的惹怒了这位大舅哥,气得他离开京都一去不返,这一去竟又是十年之久,他也暗暗佩服这位大舅哥的意志了,允州那样的地方他也能呆得住?外头再好哪里有京都好?繁华似锦,前途无量。
夜老夫人不耐烦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赶紧的趁着钟大郎没到庄子上下去布置布置,没得让他又无故的惹出事端来,还有,让那个钟乔给我回来,她惹下的破事儿自然得让她处置,我可没这闲工夫替她处理庶务。”
夜志平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立时便领命而去了,只不过此事却已经不由他们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