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猖狂,放肆。
不过他的笑声突然间嘎然而止。
因为他的脑袋突然飞了起来。
阳顶天随身带着了白羊达姆的那把弯刀,藏在袍子里,这时突然抽出来,一刀就把拉法兹的脑袋砍掉了。
婚礼现场有上百人,本来嘈杂有如鸭市,阳顶天刀光一起,所有的声音刹间消失,就仿佛所有的鸭子突然都给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叫声才猛地炸开来,犹如炸开一窝马蜂。
“住嘴。”
阳顶天猛地一声厉喝。
他这一喝,惊叫慌乱的人群立刻安静,没一个人吱声,也没一人敢动,所有人都看着他。
阳顶天右手执刀,左手牵着了贾伊莎的手,扫视堂中的人,道:“我是扎古汗,村里人都认识我,外来的人可能不认识我,但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我要说的是,贾伊莎是我的女人,拉法兹仗着有钱,抢走了她,但是,他有钱,我有刀,他拿钱抢走的,我现在,用刀抢回来。”
说到这里,他瞪目环视:“有谁有不同的意见吗?”
全场上百人,没有人吱声,在死一般的静寂中,拉法兹的无头尸体突然栽倒,带翻了桌上的瓜果碗碟,带起一片稀哩哗拉的响声。
这一下,犹如大水潭里扔了一个石头,全场立刻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争抢着往外跑,叫的叫,喊的喊,哭的哭,有的直接尿了裤子。
拉法兹的亲戚和朋友,一般都是有钱人,这些人平时见了扎古汗,全都是耻高气扬的,这会儿阳顶天真正亮出刀来,他们就现出了原形。
“兄弟,看到没有,这些玩意儿,就这么副嘴脸,你怂,他们就骑到你头上拉屎,你把刀子亮出来,他们就吓得尿裤子了。”
阳顶天嘿嘿冷笑。
他这话,当然是跟扎古汗说的,可惜扎古汗听不见,扎古汗只有舍,没有灵。
众人逃散,然后另外一边的女人也尖叫哭闹着逃散了,阳顶天转头看贾伊莎,贾伊莎与他眼光一对,竟然一下晕过去了。
这也正常,一个山村里的小姑娘而已,年纪也不大,刚刚十七岁,哪见过这种场面。
阳顶天微微摇头,一躬身,把贾伊莎扛在肩头,执刀就往外闯。
他本来在心中想得火爆,杀了拉法兹,还要抢了萨米娜才走,这会儿真正行动起来,才知道不现实,事实上也不可能。
他杀拉法兹,抢回贾伊莎,会赢得村里一部份人的同情,尤其是在他的穷朋友间,更会赢来一片赞美,但这会儿若是再抢走萨米娜,那就会受到所有人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