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赦,你听我说……”
苏糖打断道:“我不想听,出去!”
一声出去,容斟的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着她,良久,缓缓道:“至少,先让我替你疗伤吧。”
苏糖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容大师又何必呢,当初我让你跟着我,不过是一句戏言,现在,容大师可以离开了。”
“我不走。”容斟说着,伸手便打算替她输妖气,帮她疗伤。
可苏糖却一下子将他的手给拍开了,“容斟,还假惺惺的作什么呢?之前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杀人不眨眼,与你,从不是同路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这,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我,高攀不起你。”
两人吵架时,其实说的越多,那人便输了,因为若是真的不在乎,完全可以无视掉任何一切。之所以说,不过是想发泄心中的委屈。
真正想离开的人,连委屈都不会向你倾诉。
只是这些道理,容斟不懂。
苏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可在容斟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巨浪。
“没有,我们之间不存在高攀。那件事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欠缺考虑,在见到你动手时,没有询问就离开,是我不好,我错了,阿赦,我知道错了。”
容斟这只妖,其实也很偏执,他所谓的善良,被多少人冷嘲热讽,可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是说善良错了,而是他方式错了。
这是他头一回自问,也是头一回发现自己做错了。
“所以,是他们伤了你,你才动手的,对吗?”
苏糖嗤笑地看着他,“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容斟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伤不会致命,她百般抗拒自己的靠近,再逼迫,只会伤了她,所以他后退一步。
“还有妖活着吗?”他已经肯定,是那些小妖先招惹的她,所以,他的小鹦鹉只是自卫。
只不过自卫的有些过……
不。
不是。
他的小鹦鹉那么可爱,他们却敢伤她,所以,根本就没什么自卫,他们就是都该死。
容斟,“他们在哪里?”
苏糖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继续以方才的口吻道,“容大师又打算与他们讲道理吗?”
“不,他们伤了你。”容斟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肩膀,眼底浮起一丝怒意,“他们该死。”
这下,苏糖震惊了!
容斟却继续道:“我杀了他们,回来了你乖乖疗伤,可好?”
话语中的丝丝杀气,这哪里还是之前慈悲为怀的容大师啊!
“容斟,你这是……”她愕然地看着他,到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你没必要。”
“有必要。”容斟一想到自己还因为那几个小妖误会了他的小鹦鹉,他简直就是该死,为了请罪,所以这些都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