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琝和景小九离开祁云然夫妇那里后,就一直在湖边的亭子里待着,景琝将手里的石子丢进湖里,看着激起来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又捡起一个丢下去,看着湖面,又抓起一把石子,一旁站着的景小九夺过她手里的石子,丢进湖里,带起一个又一个波浪。“走吧,该回去睡觉了,湖里的鱼也要睡觉了!”说着就要拉着景琝离开这片幽静的湖面。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景小九拉着景琝的手沿着湖边往回走,边走边唱着小时候唱给她听的童谣,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们在蝶水渊肆无忌惮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
景琝看着月光下的景小九,细细的端详着他,这些天他变了好多,没有了往日的轻浮和无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变成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样子,突然给景琝一种哥哥的感觉,再也不是那个任凭景琝欺负时的样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跑不了的!”
景小九看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的景琝,笑着说道:“我以后怕是得换别人欺负了。”虽然不知道西岭那边能不能放过他,他们已经开始讨论如果活下来的生活了。
“不行,你只能我欺负,那个祁出野如果敢碰你,我就拿他喂虫子!”
“哈哈哈哈哈,那你说我是要保护他?还是帮你一起拿他喂虫子?”
“当然是帮我了!”
“哈哈哈哈哈,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两人踏着洒在地上的月光,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的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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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答应景琝放了景小九!”景虑衡一大早就听到这消息,便要找祁云然亲口确认。
“不完全是看在景琝的面子上。”祁云然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子上,看着景虑衡说道:“仔细想想,要不真的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无忧的毒怕是这辈子都解不了,那我又怎么能安心坐在这里和你喝茶,那孩子除了身份特殊,也没做别的什么坏事,年纪也与我家那小野一边大,若真的要我下手杀了他,我怕也是下不去手的。”
“云然兄的气是消了,可我现在见那景小九就来气,十一年前的仇!就算是那渊澈死了,我也是。。。。”景虑衡将茶杯紧握在手里恨恨的说道,尽管已经十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放不下那晚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看到与自己生疏的女儿,却与那个人的儿子走的这么近,心中窝着的火越发的难受。
“我知道若是我做主将那景小九放了,你定会找我争论,我便告诉景琝那个景小九的生死还是由你们西岭说了算。”祁云然走上前拍了拍景虑衡的肩膀,“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已经去找你了吧。”
“哼,来找我?他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景虑衡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