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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初晓,满天红云,满林金波,红日向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晶莹耀眼。这时,太阳惨白中带进一丝血般红的光波,放射出万道光芒。阳光穿过树丛,透过晨雾密密斜斜地洒满了大地天变相挂着一幅五彩缤纷的画作般婀娜夺目。
摩诃悉陀夜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想着昨日一路奔波劳累的景琝定是还没起床,便先去了无神庙,将里边打扫一番,将烛火电商,香火续上,正在点着香时,便听到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
“庙里无神,香火供奉给谁?”
“景琝?”摩诃悉陀夜看着伸手突然出现的景琝,没想到她能起的这么早,还以为刚到庐湖山,还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行,看来是低估她了。
“庙中无神,可是人们心中有神,香火自然是供奉给心中之神!”
“心中之神?”景琝看着那光秃秃的墙壁,倒是和摩诃悉陀夜的脑袋一样光,“倒是有意思!”
“我帮你吧。”
景琝接过摩诃悉陀夜手中的香,凑过去闻了闻,倒是极为普通的香,在寻常人家都能见到的,这安庐大师确实朴素,不追求那些奢靡之物,从那房间摆设看都是一些极为普通之物,连那被子都是别人用过之物。
不像西岭长老景玄,什么都要最好的,就连那晒药草架子都要最好的木做,至于是什么木,景琝也没听过,但觉得肯定是个价值不菲之物!
还记得又一次景琝将那架子打翻在地,药室的侍女们都吓坏了,口里念叨着说不好了,长老知道了一定会责罚的,只有景琝一人不懂,架子上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放那些名贵药材,也就打翻一个架子而已,为何那么惊慌?
直到景小九告诉她,那架子是什么什么红木所制,是贵重之物,除了结实耐用,还有驱虫之效,而且最让景琝想不通的是,景玄竟然还在上边刻了什么书法,还是什么书法大家之作!
后来景玄看见是景琝打翻的,也就没有责罚,但脸色还是十分的心疼,像是失去了极为难得的药材一般,这件事也就成为景琝每次调侃景玄的话题。
摩诃悉陀夜看着景琝将手中的香n香炉之中后,就自顾自的在无神庙之中走来走去,打量着这个地方,倒是一点都不认生,但是确实是有点好动。
只见她一会儿伸手扯一扯帘子,一会儿将烛火吹灭,又点上,看似十分无趣之事,她却是很满足的玩着,摩诃悉陀夜看着景琝的背影,指着他身边的蒲团说道:
“景琝,坐在这里。”
“干什么?”
“打坐!”
看来她确实是将昨晚他说的话给忘了,但倒是记住了今早要来无神庙的事,想到这里,摩诃悉陀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还是怕景琝不懂,便以身做示范。
“打坐是什么?”
虽然这样不解的问着,但还是乖乖的坐在了摩诃悉陀夜指的地方,学着他那番中规中矩的样子,将两条腿盘起来,将衣角摆好,满是好奇的盯着摩诃悉陀夜。
摩诃悉陀夜看着景琝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确实有点样子,但还是有点不对之处!
“腰背挺直,不要松松懒懒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