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段霄飞噎的够呛,长出口气,段霄飞的眼睛无力的闭了起来,只那紧握着的拳头,显示着段霄飞的心中如今是多么的愤怒。
只是在段霄飞的心里,宝珠自然是极为重要的,强将这激烈的情绪压了下去,段霄飞这才苦笑一声道:“宝珠,我自然知道林锦对你如何,可就是他的这份心思,让我坐立难安,你可明白,这种你虽是都有可能被抢走的感觉,到底将我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我知道他对你好,甚至,如今他能做的比我能做的多了好多,可是宝珠,不要走到他的身边好吗,我依然希望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宝珠,虽然这里人很多,可唯有你我,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对不对。”
听了这话,魏宝珠嗤笑一声道:“若你想用什么“同一个世界”之类的话将我困住,那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没用的,我对那个世界的认同感如何,想来你也是清楚无比的,对我来说,这个世界给了我一直期盼的东西,温暖的家,爱我的家人,这么多年下来,对我来说,这里才是我的家。”
说到这里,魏宝珠直直的望着段霄飞道:“你不也是一样吗,你的母妃,你的父帝,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不是也很在意吗。”
段霄飞听到这里,眼神透着一股子明了道:“原来,宝珠,虽然嘴上不说,可你心里还是怨我的,怨我没有保护你,没有站在你这边,即使现在上门,说的也不过是让你委曲求全的话对吗。”
见段霄飞此时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凄凉之色,宝珠扯了扯唇角道:“是又如何,段霄飞,你可还记得对我的誓言,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不介意提醒提醒你,是你为我做了许多,我也可以为了你受些委屈,可是这不代表,我的家人要陪着我一起受委屈,若是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可你的那些表兄弟,你的外祖母……”话到这里,宝珠的话突然一顿,无力的言道:“罢了,同样的话,我不想一直重复,想来,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吧,现在说说吧,你的打算。”
闻听此言,段霄飞身子一僵,望着宝珠此时的模样,段霄飞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就这么痴痴的望着,眼中浓烈的感情,像要将宝珠吞入腹中,合为一体一般。
宝珠无力的抬头,长出口气道:“若是你真的与我没什么好说的,那霄飞你便请回吧,我不想一会又有皇家人或者陈家人出现在这里,指责我一番。因为那样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听到这里,段霄飞已经牢牢的将宝珠抱在了怀中,不停的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宝珠原想挣扎,只是感觉颈间的湿意,终归是乖乖的待在了原地,只喃喃道:“你竟然哭了吗。”
长出口气,段霄飞忙将眼中的泪意给眨了回去,吸了吸鼻子道:“宝珠对不起。”
回身用力的将段霄飞给推了开来,宝珠眼中亦是含泪道:“我站在这里,想听的不是什么对不起,你也不要一直跟我说,你可知道,如今我对这个几个字都有了阴影了,我实在不知道,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让我委曲求全,这样的对不起有什么意义。”
段霄飞忙上前将宝珠牢牢的搂在怀中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一直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可到头来,我依然伤害了你,宝珠,你和爹回家乡在这个主意你觉得如何。”
听闻此言,宝珠立时抬头望向段霄飞道:“你说什么,让我们离开这里吗,这就是你跑来要和我说的话,段霄飞,你可有心没有。”
紧紧的握着宝珠挣扎的双手,段霄飞忙解释道:“该说的话我已经和爹都说过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也知道现在多少人的视线都被集中在你的身上,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站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到时候,将你接回来,我相信没有人再给你气受,你也不用受委屈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
听着段霄飞天真的答案,宝珠只冷笑言道:“你这话错了,便是你站上那最高的位置,陈贵妃依然是你的母妃,她想要为难我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何况,到那时,她一准认为,我这个乡野村姑,半点都配不上你,左右,当皇上三宫六院很是平常,我与你定下婚约又如何,做妻做妾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再者说了,我可是清楚,你那母妃如今最希望的除了你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之位,就是陈家能够繁荣昌盛,这要是陈家再出一个皇后,下一个皇子还是陈家血脉,那可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你的那些表姐妹我可是见过了,个个貌美如花,礼数周全,定能做好的你贤内助,相比较而言,我这个麻烦,你还是趁早丢了的好,免得以后害你被笑话。”
听闻此言,段霄飞忙连连摇头道:“宝珠,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此生只有你一人,你所谓的什么三宫六院,根本不会存在,而且陈家的女儿也不屑进入皇家,我外公当日可是死命拦着我娘进宫的,只是我娘没有听外公的话罢了,你想当年,我娘我外公都没有同意,如今又怎么会同意陈家女进宫呢。”
忍不住笑了出来,宝珠嘲讽的言道:“你外公之所以不同意你娘进宫,不过是因为你外公看的清楚,知道便是你娘嫁进来,对陈家也没什么好处罢了,可你就不同了,你本身就有陈家的血脉,这心中就是像着陈家的,不论陈家将谁送进来,都是你的表姐妹,便是你想对她不好,这上面还有你母妃压着呢,也不会任由你胡来的。”
段霄飞听了这话,想要反驳,却不得不悲催的承认,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一时间便无言以对了起来。只失了神般的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