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骂人呢?是不是觉得一百两银子不够?”
风不语见此,微微一笑,又继续道“一百两银子,虽然去大青楼有些不够,但那些小巷里却是绰绰有余,把娼妓睡了,你们还可以去摊位上胡吃海塞一顿。当然,为了避免睡到得过病的女子,你们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把剩下的钱用出去,你瞧,我为你们想得多么周全?”
“贱人!你竟敢这样羞辱我们!”刀疤脸更怒,他恶狠狠的瞪着风不语,一双三角眼几乎要喷火“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可要想好了。”风不语很淡定的坐着“这里是何人的地盘,你们难道不知?真敢在这里动手不怕坐牢?还是你们想为了几句话,就彻彻底底葬送自己一生?”
“那又如何?”刀疤脸冷笑“咱哥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的身份一看就很尊贵,咱们对你出手,也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不语打断了“也算值了是吗?可你身上没有刀也没有剑,最多只能打我两下,我三两天就好了,或者买一盒胭脂就将伤痕遮盖了。可我却可以让你们牢底坐穿,一辈子不见天日,想想吧,逞一时之气可不是英雄。”
刀疤脸瞪大眼睛,但他的眼睛再瞪也小,于是就显出几分阴骛,而许三握紧拳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风不语的这些话,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中!
可就让他这么认输,他又心有不甘。
许三也是这么想的。
许三跟刀疤脸是一对兄弟,刀疤脸名叫许四,许三许四是混在京城边缘的混混,可最近一个神秘人找上他们让他们帮忙办一件事,定金都给了一千两,两人觉得发财了,到处吃喝玩乐,今天是他们第二次来飞鸿居,看见风不语生得白净,穿着也华贵,便想出言调戏。
但他们也只是想占占口头便宜,要做什么的话,他们是万分不敢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花萼跟店小二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风不语竟这么简单就将他们给吓住了,且之前还将他们骂了一顿。
姑娘…
姑娘也太厉害了吧!
花萼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许三许四,崇拜感油然而生,姑娘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竟还可以全身而退,让他们忌惮,简直是太了不起了,难怪王爷会让姑娘住进府中呢,原来姑娘竟这么聪明。
店小二回过神后,也赞叹的看了风不语一眼,正当他准备让风不语点菜来打破这种寂静时,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清脆而张扬的男声。
“赫连溪尘,快给小爷滚出来,小爷给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嘻嘻,快来感谢小爷吧!”
风不语朝着声源处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站在门口,他逆光而来,风不语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知道他的身高很高,约莫有一米八左右,头上戴着一个束发紫金冠,看上去十分贵气,他的左手拿着一根鞭子,右手提着一个身穿橙色齐胸襦裙的女子,依旧是看不清样貌,只看见她胸前裸露着一大片洁白,甚至能看见淡淡的的沟壑。
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大堂内一下子就黯淡了许多。
就在此时,少年又道“怎么着赫连溪尘,不敢出来吗?爷可知道你就坐在这个大堂里,嘻嘻,尘王府竟然穷成这个样子吗?连包厢都进不去,真是笑死小爷了!”
花萼也跟着风不语转过头去,待看见这个少年后,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发便,拉着风不语的袖口道“姑、姑娘、这、这是小魔头然王啊!”
“小魔头然王?”见她吓得面无血色,风不语拉住了她的手,安抚道“花萼,你别怕,有我在呢。”
“姑、姑娘你是不知道。”花萼都快哭了“然王真的很可怕,他、他曾经来夜王府,因一个丫鬟冒犯了他,他就把那个丫鬟的皮剥了,血淋淋的,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