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了。”皇帝微微低下头,表情恭敬。
“哦?什么?”太后满不在乎似的喝了一口茶,“哀家不记得有什么是需要打点的。”
皇帝叹了一口气:“皇额娘大约是忘了......听闻今日的舞技校验会极为精彩,皇额娘还是去看看吧,那些越华堂的学生们也准备了许久。”
太后端茶的手顿了顿,她抬起头:“前些年越华堂好似有个姑娘特别出挑?”
“皇额娘指得是前年那个弹琴极好的将军府三姑娘?”皇帝发问,“不过今年皇额娘怕是见不到了。”
“这是为何?”太后尚且记得前年这个林三姑娘弹琴极好,但随即就想起合宫花宴上的事情,登时皱起眉,“莫非是花宴上发的病还没好全?”
皇帝解释道:“大约是,有竹沥姑姑上报说这个林三还涉嫌了前几日的骑射技考作弊,弄伤了她姐姐。”
皇帝对于臣子的家事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因此只知道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
“作弊?竹沥亲口说的?”
“是,听竹沥说是用银针刺在马鞍下,马匹发狂,第一个冲过初始线。”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那还了得?天子脚下的京城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皇额娘息怒。”皇帝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人已经被关起来了,但林将军班师回朝不久,眼下发落怕是不妥。”
太后点点头:“这是自然......林三伤了谁?”
“竹沥说是林大姑娘,叫林宵的,皇额娘可有印象?”皇帝的眼神变了变,“这个林宵是不错的苗子,今年越华堂所有的一甲都被她一人包揽。”
提到越华堂的校验,皇帝就会想起昂驹轩。
一想起昂驹轩,他就忍不住头疼头大。
料到了定国候本事不小,但没想到本事这样大,稳稳当当就连夺一甲,连将军府的林佑和尚书府的苏谨言都不能及上半分。
眼瞧着定国将军府就要独大,还好林赫成大胜归来,能够牵制几分。
太后现在顾不着定国将军府,全然诧异于林宵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