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萧溯帮了她许多,论理论情,只要萧溯有了喜欢的女子,只要萧溯开口说一句,她都应该成全才对。
“心仪的女子?”萧溯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喝光了茶盏里的水,“你不会是觉得,我对乔玉烟有情义吧?”
“呃......也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林宵觉得憋闷得慌,想把盖头拿下来喘口气,结果萧溯抢先一步揭开了。
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烛火的光明,睁不开眼,萧溯的手就覆在她的双眼上,过了十几秒才移开。
林宵缓缓睁开眼,愣了愣。
萧溯极少穿暖色的衣裳,平日里不是玄色就是中性的深绿或者湛蓝和褐紫,而今日的喜服是明亮耀眼的红色。
正红,穿在这人身上就好像扯去了幕布,褪去了夜色,明晃晃站在艳阳天底下,明晃晃伏在灯火通明的桌案旁。
蜡烛“噼里啪啦”,烛芯跳跃着,林宵看得入神。
猛然又想起头一回见面那个夜晚,她也觉得那个少年郎光是往桌边一坐,捻起一块栗子糕,天地就失了颜色。
美色当前,她原来早就存了恻隐之心。
林宵不禁失笑,一只手抚上额头轻轻笑起来,笑得凤冠一晃一晃,肩膀一颤一颤。
萧溯坐在她对面,眼里映着烛光,还有面前女子的身影。
他往前挪了挪,凑得很近,近到两人之间没了红布的阻碍,几乎就要碰上对方的鼻尖。
“我确实是心仪一个女子很久。”他慢悠悠说道,眼底染上笑意,“而现在,她终于在我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