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而我的眼泪早已决堤。我哭自己的隐忍不易;我哭自己不争气怎么也忘不了他;我哭自己爱上了一个非人类;我哭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妥协了。
我的头脑迷离间已然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承认我是做着春梦醒来的,我梦见我和他去了洱海,我梦见我们结婚,我梦见我们有个可爱的孩子。以前老何说过,梦境越接近现实,越是你最在意的部分,越能体现你的无助。我是知道的,我们不可能一起旅行,不可能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我闭上双眼,第一次感觉梦那么美,而现实如此的让人无奈。我想重新睡去寻找那段梦境。我想!
然而怎么可能,许是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双眼,泪水不自觉就流到耳边。起床吧,顾倾城!我对自己说。
我爬起来,没有拖鞋,收拾床铺发现了一颗扣子。我知道那是他身上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捶着脑袋想要想起些什么。然而我只想起自己踮起脚尖,亲吻他的画面,他笔挺的立在那里,而我显得那么饥渴。
我从门外探出头来,尽管他只是一台机器,然而露骨的批判不得不让我自惭形秽。他太聪明还是我太愚蠢。
“没有人,太好了!”
我闪到桌子边拿了个面包刚要躲进房间里,就看见他拎着我的内衣站在阳台上正晾出去。我是飞快的冲出去的,像箭一样的速度,我相信。
“这,这个……你,你给我换的?”我傻了,刚刚竟没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他面无表情的没有回答。然后继续手上的事情。
“你……”我想问他我是怎么被他换了衣服的,然而一个女孩子怎么问的出口?
“请不要想的太多,我是不能容忍你满身污秽的走进房间的。”而后他转过身盯着我说,“在我的程序里,有男女的识别,所以,我请求了对面的周奶奶帮你换了衣服。”
“别、别、别说了,你、你告诉我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回、回来之后做了什么。”我低着头问,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被侮辱了”,他转过身,“这是一台机器的耻辱!”
“我……”该死的,我好像有了一些印象,我吻了他,他好像抱我进了卧室。然后呢?我怎么想不起来后来的事情了?“好吧!老天爷也想给我留些尊严了”我想。
我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的扣子,难倒我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我想死,我真的想死,万一这个程序传送到顾倾国那里。哦、对、我要问问他。
“呃,你,呃,关于吃饭的事情还向顾倾国传递吗?”
“当然!”
“那起居呢?”
“当然!”
“那昨天的事情呢?”
“不会!”
“为什么?”
“难倒你希望他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