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将那朵宽枫林花捏在手里,上了楼。老何坐在他床边的矮凳上,见我进来,他没有看我一眼起身离开了。他依然穿了洁白的衣服睡在那里,让我觉得清冷。我多希望他站在我面前,我就可以在他身上撒撒娇。顾倾城,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撒娇的时候,他的内心想的是什么。你的弟弟曾经那么一层一层的剥皮去骨一样将他改造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真的不知道疼痛吗?若是不知道疼痛又怎么会醉?你太傻了,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那是多么痛的事,他却从来都不说。
“呜呜呜呜……”我哭的更不像话。“你快醒过来吧,我有话对你说,钟星海,呜呜呜,表哥,呜呜呜反正以后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噗嗤……”
“呜呜呜,谁在笑我啊,呜呜呜……”我擦了眼泪四处张望着,见门口一个影子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丢死人了,呜呜呜呜……”我哭的更凶了一些。
“噗嗤……”又是一声笑。这一次不是门口发出来的声音。
我马上止住哭声,我仔细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终于睁开了双眼。
“别说话!”我捂住他的嘴,“让,让给我先说。”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只睁了两个大眼睛看着我。
“对不起”我认真的说。
“我爱你!”然后我在他嘴唇上深深的吻下去。
许久之后我们才分开,他伸手擦去了我的眼泪。
“我一醒,你就这么热情?是,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他看着我不解地问。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肋骨的事情。”我撇着嘴说,几欲流泪。
“嗯,你的确是,取一根已经够痛的了,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会有多少个女人。因为真的没有太多肋骨给别人。”他没说什么推辞矫情的话。
我认真地看着他,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嘶……”你怎么了。
“风沙那天我受伤了。”
“严重吗?给我看看。”
“昨天晚上刚刚做完的手术!”
“为什么是昨天晚上?这都过去了多久了?”
大概是听过到我们的对话,老何站在门口说:“您醒了?”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我在一旁开了口。然后从他怀里一下子坐起来。只见他搂着我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老何?女人们转变的都是这么快吗?前一秒还哭哭啼啼小鸟依人,后一秒就像,像一只正准备战斗的老虎?”她不解于我的转变。
“呃,您要习惯,地球上有一句话叫,为母则刚,有时候也可以是为妻则刚。”老何一丝不苟的说着,倒也让我吃了一惊。
“老何对不起!”
“都过去了!”他并没有看我,而是找了个蒲团坐在了小茶几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