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城市平常热热闹闹的,一到过年打工的都回了老家,城市里的人旅游的旅游,在家的反倒无处可去了,像我们这种没有提前打算好干什么的,也就只能吃饭睡觉打豆豆。
大年初一我们两个无处可去,晚上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叮咚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闷,请相信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欣喜的。我们分别收到了一条信息。
“先看你的。”我饶有兴致。
他打开手机,老何发来的,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已搞定!”最是个嚣张的叹号,内容很深厚的样子。
搞定了什么?我猜测着,就知道这段时间钟星海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了很多事,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该你了?”
我打开手机,高中同学群消息:初六东方酒店毕业十年聚会,203茶宴厅,欢迎携带另一半参加。而后就是叽叽喳喳的各路神仙对话,多半就是好久不见拉,现在如何啦,谁谁做了什么,谁谁结婚,谁谁娶了认识的谁谁。如此云云。
“怎么样,带不带我?”
“带,自然是要带的。想当年那些用纸牌算着我未来另一半不超过一米7的,我可得好好带给他们看看。”
“我是你赌气的工具?”
“确切的来说,是我炫耀的工具。”我搂了他抖着双腿说。
转头看看他正看着我潇洒肆意的双腿,不禁停住了。
“呵呵呵呵。”
转而心头一想,我恐怕是克玛纳未来最最没有仪态的王妃了。暂且这么叫吧,恐怕我都没机会去见见克玛纳的臣民们。
“哎,无聊啊,无聊啊!过个年怎么这么无聊?要不你再教教我你们的语言?”
“不教。”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知道我说的难听,可是听得懂就好啦!”我摇着他的胳膊,这一招屡试不爽。
当然钟先生终究是拗不过我的,我们不过是说着一些最最常见的言语亦或是男女之间的对话。如此久了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每天不过就是靠窗看看书,做做饭,晚上去江边遛个弯,然后我再突然爬到他背上,他再把我背回来。各种借口,我最擅长找借口了,比如,脚痛,比如亲戚要来了腿软,再比如我要在他脖子上种盖章。总之雅的不雅的我都能说服他,与其说说服倒不如说他迁就我。
初六很快就到了,高中我们这一届里我算是半个透明,虽然没和顾倾国在同一班级,但是因为学习一般。也没有什么特长,样貌也不算出众所以可交的朋友也没有那么多。但是和女生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起源于一件事,那时候我喜欢我们班长,但是班长是我们那一届的特招生,也就是说他是学校抢过来的中考尖子生,我们都是出学费的,他却是往回拿学费的。
我和钟星海如约而至,自从瘦了我对自己的颜值异常的满意。在屋子里折腾了两个小时,一开门钟先生老老实实立在客厅里。穿了条纹的衬衫和西裤。他总是这样不怕冷。
“好看吗?”我转着圈给他看。
“好看!”
“我就喜欢你这样!”我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口红!”
“哦不好意思!”看我跑过去补妆,他直摇头。
东方酒店在这个城市是比较好的酒店,年初六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一进门服务生将脱下的大衣罩了真丝的衣罩挂进衣柜。
“倾城?”开口的这个人是班长宋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