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五,天上一轮圆月,澄黄明亮。
映的空中的星子,都黯然无光。
北地昼夜温差大。
一阵凉风袭来,原来装醉的清浅,立刻真醉了。
其实这松子酒饮过之后,不能见风。
洗澡、出汗方能解酒。
越是受凉吹风,就越是将酒力,囤在体内,发不出去。
原来清浅装醉,两个丫头搀扶着,毫不费力。
这会儿真的醉了,走起路来,立刻摇摇晃晃,直不起身了。
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阿珊连忙扶住清浅。
“姑娘这是真醉了。”
小荷被清浅拉的也摔了一下。
她一手撑地,却刚好压在一块带尖的石头上,鲜血从手掌上汩汩的流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呀?
阿珊看着倒在地上的姑娘,又看看手掌流血的小荷,不知怎么办。
“我来背姑娘。”
小荷用帕子缠住手说。
“我来背她吧,你先回客栈,拿了药酒止血。”
“我没事儿。”
小荷坚决不肯离开姑娘。
“快去吧,要不然明天,清浅看你因她受伤会难过的。”孔辰星说。
一想到姑娘,要为自己难过,小荷可是一百个个舍不得。
“那我先去叫门。”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这夜色中。
孔辰星背上清浅。
别看在投壶时,那么英气的样子。
现在背在身上,却是瘦瘦小小的一个。
清浅虽是醉了,却感受到了,孔辰星身上的温暖。
这暖,让她想要久久的靠近。
就像刚刚触碰的手掌。
下意识的,清浅环住了孔辰星修长好看的脖子。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山,浓浓淡淡的树。
洒在北地,这群山峻岭中静谧的城中。
孔辰星背着牧清浅,走在这月光下。
醉酒的清浅,贪恋着孔辰星身上的那份暖,把身子靠的紧紧的。
孔辰星无处安放的双手。
绅士的挡着牧清浅,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她再掉下来。
牧清浅并不重。
孔辰星背着她,走在这石板路上。
轻巧的寂静无声。
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画在月光下,动人而婉转。
第二天一早。
初升的太阳,把淡淡的云层染成了粉红色。
万丈光芒从云层后,倾泻而出。
打在这北地,群山环绕中静谧的树林上。
给那深深浅浅的绿,映上了一层,几乎透明的黄。
明明应是归家的雀跃,可心中却隐隐的有些许不舍。
小荷和阿珊,把这几日购得的药材、布皮和稀奇的小玩意儿,装进马车。
清浅那澄澈的眼眸,看着孔辰星,说的真切
“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
孔辰星脸上扬着,这几日来,清浅早已熟悉的灿烂笑容。
站在这晨光中,宛若随时,就会转身飞走的仙子。
“哪儿的话?我可是你的哆啦a梦。”
不管孔辰星再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清浅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神仙的脑回路,可不是凡人能理解的。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