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将军小心地向四周看了一圈,而回看他的只有夜的寂静。
牧将军拔出箭,拿出字条小心的走进了屋。
一盏豆大的烛火,被牧将军点燃,在那烛光的映衬下,牧将军展开了那信。
他的手有些发抖,就像打开的是一个恐怖的盒子。
就在牧将军打开字条的那一刻,所有侥幸都化作乌有,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没有署名,可那刚毅的字体,是牧将军再熟悉不过的。
“他们二人,已在返京的途中失了性命,前路多舛,小心再小心。”
烛火透着微微荧光。牧将军把那信,又从头看了一遍,似乎在确认信上的每一个字,他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猛的把那信,靠近豆粒大的烛火。
噌的一下,那小小的烛火,伸出通红的火舌,把拿信纸烧个精光。在片刻的明亮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微弱。
这一夜,牧将军睡得极不安生。
鲜血染红的地面、悄无声息的死亡,都一幕幕的在脑海中上演。那倒在血泊里的身体上,还残留的温度,让牧将军觉得阵阵发冷。
早上天是灰蒙蒙的阴。
可在远处庄子上,公鸡依旧冲着天空啼鸣。仿佛叫醒太阳,真的是它们的功劳和使命似的。
牧将军轻轻的推开门。
他不知道这一夜自己睡了多久,也许并未合眼,也许那一幕幕只是梦。
一滴雨打在他额头上,可他似乎感受不到。他看了一眼,立在门口伞架上的油纸伞,头也没回的,走出院子,向后山走去。
同样早早起床,盯着这阴郁的天空的,还有清浅。
“爹到底隐了些什么呢?”清浅仰头望着天空,轻声低语。似乎再问天空,也似在问自己。
“清浅哟。”只听宋姨娘那,透着亲切的招呼声,从门外响了起来。
“我来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了?”宋姨娘笑得让清浅,莫名的生出些反感。
这家虽然是娘在管,可娘并不喜欢,张罗这许多人的事情。于是搬家的工作,就让宋姨娘讨到了手上。
可看宋姨娘,东张西望的样子,清浅就明白了她的来意。
宋姨娘根本不是,看自己收拾了几成,而是来看爹,是不是在自己这里吃早饭的。
“爹不在。”清浅说的直白。
“不在?”宋姨娘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确实没有。
可她已去书房寻过了,老爷不在。
可他也没在清浅这院里,难道他?
宋姨娘一股火气冲了上来,难道是骗了自己,去那冰坨子院里了?
宋姨娘狠狠的跺了跺脚,可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清浅看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些尴尬。
“我真的是看你东西收拾得如何了。”宋姨娘讪讪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