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景象依旧残破,就连正当中的大佛都少了半个臂膀。元宗跟江玉琴就躲在大佛的身后,因为大佛少了将近半个身子的缘故,他二人只能紧紧面对面贴着身子,才不会有身子跟衣服露出来。
江玉琴跟在佛像背后,而元宗则靠在墙上。江玉琴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眼睛看元宗,仿佛在说,“你找的什么地方?”
元宗同样用眼神回应道:“没想那么多。”
二人挨的很近,彼此都能感受道呼吸,以至于两人基本不敢面对面对视,身子都很刻意的在避开对方。
“大哥,坐下来歇息不就完了吗,找什么风口啊。我看人很准的,那小子绝对不会是出尔反尔的人。”胖子慵懒的说道。
“二弟,出门在外,忘记师父是怎么嘱咐我们的吗?坏事儿的永远都在自己人身上,寻逃命的风口,咱祖师爷也是这么过来的。”刀疤男说道。
“要找你自己找,我累了,先歇会。”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解下腰带上的红葫芦放在一旁。
刀疤男看到胖子坐下来,他叹了口气,也懒得找了,原地就坐了。
风口,这个词在江楚可能并不常见。因为像这种黑话,也只会在云梁传出。这个词江玉琴实在是太熟了,她本身就是云梁人,早在她还是孤儿的时候,游历江湖的元刚烈发现了她,并收她为徒。
往事历历在目,以至于江玉琴面色温柔的静静出神,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窘境。
不摆脸色的江姑娘,果然可爱动人。
元宗看着江玉琴不由的痴了。
不一会儿,瘦子老三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哥二哥,马匹已经安置妥当。”瘦子说道。
“现在等楚公子来就行了,老三快坐下歇歇,这骑马赶路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了。”胖子老儿大大咧咧的说道,边说还一边拽着瘦子的衣角拉他坐下。
“老二,那姓楚的当真可靠吗?”刀疤男问道。
“不可靠的人,我碦呐扎从不交往,大哥你放心就是了。楚云跟咱们师父见过了,不靠谱师父也不会让我们出来帮他做事。”碦呐扎说道。
元宗跟江玉琴听到楚云的名字时便从走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再听到碦呐扎这个名字,元宗已经能确定是云梁边牧人的名字。
云梁本土不同于其他四州,它是由其它四州人民组成的一州国土。所以说云梁更像是是世界人口大融合的象征,不计其数的少数名族齐聚一堂,在一片荒芜之地拔地而起,成就了现在五州共存的景象。
“这个楚云怎么还没到,按理来说,咱们过境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主人居然会比客人晚到,江楚,不成气候。”刀疤男摇头说道。
“老大你着什么急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老想着做事,游山玩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碦呐扎悠闲说道。
“我看你就是在红葫老祖面前没挨够处罚。”刀疤男正色道。
刀疤男一提到红葫老祖,不仅碦呐扎跟瘦子老三身子一颤,就连躲在佛像后面的元宗跟江玉琴心头都为之一颤。
红葫老祖?那不是云梁的大毒王吗?这三个人
还没等元宗仔细想,门口又传来三道马蹄声。
“江楚人办事真慢。”刀疤男脸上有些不悦,但他还是收起了情绪,毕竟眼下的大事,还需要两方和睦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