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岳看着坐在船上的左丘凉,眉宇间都有一丝烦忧。
左丘凉在她的眼里,虽然自己常年庇护她,但不可否认她一直也都是个爱闯祸又不知分寸的麻烦丫头。
“井姨,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左丘凉边说着,边百无聊赖的将自己那白皙的手透进冰凉的水面。
“……”
井岳看她的样子有些不对,皱了皱眉。
“今天在阁楼上面想了好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倾辰会莫名其妙的那么保护我,也不知道当年你收留我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别的什么……”她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投向身前那位年长的女人:“但是我想,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们做很多的……”
井岳没有回避的跟她对视着:“你……怎么突然想起对我说这些东西了?”
再明显不过的试探。
左丘凉看着舟边的水面,眉尾耸了耸:“今天你跟倾辰说的话,我走的时候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井岳凝了凝神,有些愣。
难不成,她知道了关于栗戚的事情……
她看着左丘凉的脸,气息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就在她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只听左丘凉吸了口气:“我是想,如果我真的可以做些什么的话,是不是也可以为你们潜入皇庭?”
看着左丘凉这再认真不过的脸,井岳更加愣了。
“啊?”
“我的意思是……我想去皇庭!”左丘凉生怕井岳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
“你……”
这一下子,弄得井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左丘凉看她不为所动,又补了句:“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绝对不会成为拖累……”
船四周似乎有什么波动。
两个人的谈话还没什么结果的,小舟旁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跑来了一条船。
“井岳姐姐……阿凉?”
倾百肆划着船桨,慢慢靠近左丘凉她们这条船:“你们怎么在水面中间不往前走了呀?”
左丘凉瞪了他一眼:“还问我们,你在这干嘛呢?”
倾百肆扶着船桨,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嘿嘿,不是都说醉芳倾城花楼里面的景致别有洞天,这不就随便转转开开眼嘛!”
“切……醉芳倾城的客人里面,恐怕也就你这么闲了。”左丘凉说着继续睨着他。
“哪能啊……不过不是很巧,我这一玩不小心听到恩人的鬼主意了……”他贼兮兮的笑着:“要不要我给我哥通风报信,就说你又背着他干一些不知好歹的勾当?”
“你敢!”左丘凉指着他,崛起嘴来,一副生小气的样子。
“哎呀,让我想想,我倾百肆虽然为人很随和,不过我的口可不是那么好封的……那要不然,恩人要干什么都带上我怎么样?”他把身子探到左丘凉这叶小舟上,嘴角还扬着一个高挑的弧度。
“怎么?这么说你不会真的想去色诱冷乌迟吧?”左丘凉扫了扫他那结实的胸膛:“你这样的,他再不济也不能好这口呀……”
“噗……”井岳在一旁浅浅的笑了声。
倾百肆看着这两个人:“少小看我,我这几年在外面游历,奇门异术可是学的不少。”
话音一落,倾百肆从水里抽出船桨,顶在她们的船沿,一用力,将她们的船一下子推了出去。
“诶?你做什么?”左丘凉一下子被船震的晃了晃。
倾百肆继续推着她们的船:“我们先上去,这里太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