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辰见她突然涨红的脸,还有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再加上抓着被子的手越发的用力,一下子就知道这姑娘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激动什么?这衣服是我让碧水给你换的。”
左丘凉紧张兮兮的对上他坏笑的脸,虽然也在脑子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让整个心跳的更加速了起来。
“你……那你昨天找我,是、是有什么事?”她强装镇定的继续问道。
倾辰勾了勾唇角,从床边的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风,然后一条腿屈膝架在榻边,伸手将那件披风拢在了左丘凉的身上。
“你之前不是想去看看溪鹊吗?”他说着将披风的系带系好:“她昨天已经醒了。”
左丘凉抬头对上倾辰尽在咫尺的脸:“醒了?”
说起来关于溪鹊比左丘凉迟了这么多天才醒这件事,追究起来还是要怪怪倾辰这个家伙。
都知道先前在流银殿上的时候,被祭璃月操控的流光水晶会有令人五脏六腑震痛的效果,好在倾辰是及时控制了,否则他们三个人都会因为七窍血崩而亡。
只是这流光的杀伤力远远不是可以想象的,左丘凉仅仅过了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跑,还是依靠倾辰的那层保护屏障,这样的话溪鹊就显得没有那么好命了。
她可是完完整整的痛晕过去的。
事后左丘凉有问过倾辰为什么当时没也救她一把,这人居然就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忘了。
“那个溪鹊昨天上午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阿肆找你的时候,有人提到你带着那个叫霄凝的和碧水都跑出去了。”倾辰漫不经心的补充道。
左丘凉听着便从榻上窜了下来:“那我要赶紧去看看她。”
倾辰见她刚下床就一溜烟的赤着脚往外跑,二话不说直接伸了伸手,一把把她整个人拖了回来。
“着什么急?先把衣服穿好。”他皱着眉说完,就紧接着抬腿走出了阁楼。
……
……
溪鹊因为不是冥山的人,所以被安排的地方是在第三座雕花楼的第一层,虽然离着左丘凉他们也不远,可是明显没有太多人照顾。
左丘凉悄声进到里面的时候,张床榻周围的帷幔都是紧紧合上的。
无奈,只好礼貌的先敲了敲合页门,表示自己要进来:“你这才好起来,怎么连点阳光都不见呀?”她边说着边往榻边走,在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你怎么了?”左丘凉又问了一句,然后小心的掀开帷幔的一个角,想看看溪鹊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一开,瞠明的光就照进了黑暗的帷幔内。
溪鹊的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头也埋在里面,既不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溪鹊?”左丘凉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这是心情不好吗?
可是这段时间她一直病着,也没发生什么,又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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