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左丘凉清冷的声音从口中发了出来,很轻很轻,聊胜于无。
倾百肆叹了口气,将手上的包袱背起,往雕花楼下面走了去。
溪鹊还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左丘凉说什么一样。
两个人谁也没多说什么,一直等到左丘凉自己将那扇沉重的门带上。
“走吧。”
走下去之后,倾百肆坐在一叶小舟里面,脑袋一直扭向背朝门口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欣赏着一池子残花,还是在发呆打发等人的时间。
左丘凉跟溪鹊踏上船,跟着船就在水面上晃了晃。
“恩人……你怎么也不带点什么?”倾百肆看着两手空空的左丘凉,不忍皱了皱眉头。
左丘凉一身素装,不施丝毫粉黛,唯一看起来有些颜色的,就是挽住长发的那只木簪。
那支木簪里面冰蓝色的东西,在这阴天里隐隐有些光彩。
“没什么可带的,入乡随俗嘛。”左丘凉笑了笑,轻松的摊开双手。
无奈,也不能强逼迫她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是?
“那我们就不等了,霄凝已经备好马了,咱们也没有东西,直接轻装疾行吧。”
“好。”
直到最后站在醉芳倾城门前的时候,左丘凉也没有再见到碧水。
……
也许是不想太难受。
左丘凉抬头看着那块美观的牌匾,四个大字似乎还熠熠生光。
“花魁大人……您保重。”霄凝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中也尽是不舍:“还有,要常回来。”
左丘凉微微一笑:“我会的。”
马的嘶鸣声在身后响起,左丘凉深吸了一口气,又放松的吐了出来:“你也保重。”
她转身,扶着马鞍,潇洒的跨上了马背,双手缓缓拿起牵绳,最后看了一眼还站在马下没有移动半步的霄凝。
两个人没有再跟对方说什么,只是相视着点了一下头。
“驾!”
跟着一声呼声,三个人绝尘而去。
……
碧水站在花楼的外围简楼上,手用力的捏着窗框。
“丫头,你那么想送花魁大人,怎么不去外面送?”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屋内传来,那个老头还在捣鼓着手里的药罐子,整个屋子里面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我怕我哭起来,花魁大人就不想走了。”碧水失落的看着远处那三个在马上越来越小的人,鼻子又是一阵猛酸。
老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一个劲的站在窗口不为所动,也不知道该怎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