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清目光哀怨地抬头看程琳玉。
程琳玉快气晕了。
之前是怎么跟她说的,难道她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吗?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来人,带下去,送巡防营!”顾老夫人满脸怒容。
“是,是六姑娘吩咐奴婢做的……”翠清一下子瘫软在地,泣道,“她说,她说不是真的劫持,是为了吓唬一下五姑娘,然后徐大少爷自会去救她,如此一来,五姑娘就会对徐大少爷死心塌地,肯定会答应嫁给徐大少爷,然后,然后……”
“你,你胡说八道!”程琳玉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她的话,恼羞成怒,指着她道,“若是我让你做的,那为何绑匪绑了我,而没有绑五姐姐?”
这个死丫头,是真的要死吗?
她知道她说这话的后果吗?
“奴婢不知,想必是他们指错了马车……”翠清不敢抬头,匍匐到顾老夫人脚下,哀求道,“老夫人,六姑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五姑娘好,您,您就饶了六姑娘吧!”
“为了我好?”谢锦衣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为了我好,你就可以往我茶里下药吗?”
翠清大惊,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没有!”
话音刚落,薛妈妈便带着明月和紫玉,还有孟妈妈蝶,浩浩荡荡地掀帘走进来。
薛妈妈把一个纸包递到顾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这是在翠清房间里搜到的,已经去找大夫看过,说是黑麻粉,久服,人的皮肤则会变黑生斑。”
“胡说,这不是我的东西!”翠清一个劲地摇头,“你们诬陷我。”
孟妈妈和蝶异口同声道:“翠清,是在你箱子里寻到的,的确是你的。”
顾老夫人看着又黑又胖的谢锦衣,又看看肤白貌美的程琳玉,震惊,失望,厌恶……程琳玉心里咯噔一声,忙跪倒在地,咬唇道:“祖母,我是冤枉的,您不能就凭两个不相干的人的话,还有一个已经不是我的丫鬟的几句话就断定此事是我做的,我,我没有理由陷害五姐姐的。”
“是啊母亲,六姑娘是冤枉的。”徐氏也跪地求情,“六姑娘平白无故地怎么会去陷害五姑娘……”
“她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她是为了她自己!”谢锦衣扭头看着徐慎行,微微一笑,“为了有朝一日,踩着我的嫁妆风光嫁给她喜欢的人,慎表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谢明渊一头雾水。
徐慎行讪讪道:“五妹妹,你想多了……”
“来人,翠清背主,杖责三十,赶出谢府,六姑娘送到城外庄子里去,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踏入安平伯府半步。”顾老夫人全明白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肃容道,“顾胜,薛妈妈,你们亲自去送她,现在就动身,立刻,马上!”
“是!”顾胜应声走到程琳玉面前,“六姑娘请!”
“不,母亲,您不能这么对待六姑娘!”徐氏一脸惊恐,忙抱住程琳玉,“她是冤枉的,冤枉的,不是她……”
顾胜和薛妈妈对视了一下,不由分说地拖着程琳玉走了出去。
徐氏则腿一软,晕了过去。
“姑母……”徐慎行忙上前扶住她,怒视着谢锦衣,“你处心积虑了这么久,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明白了,肯定是她将计就计。
将翠清和程琳玉,包括他,一打尽,真是太阴险了!
谢锦衣微微一笑,不看他,径自走到顾老夫人,福身道:“祖母,您也瞧见了,徐大少爷对我并非真心实意,所以,我跟他之间到此为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顾老夫人微微颔首。
“不行,我不同意!”谢庭猛地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