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儿子也是要娶妻,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呀!
“谁说我不管了?”晋王爷被夺了筷子,索性用手抓起一条鸡腿就啃,边吃边道,“我不是不管,而是根本没人敢嫁给你儿子,整天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的,等过几年,他性子沉稳了再说吧,至于女儿,我心中自有计较,就不劳你操心了。”
“啥意思?你想把女儿嫁给谁?”到底是多年夫妻,晋王妃一听他这样说,忙扯着他的袖子,急切道,“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呢,我是南平的亲娘啊!”
“哎呀,我知道你是南平的亲娘,那我还是她亲爹呢!”晋王爷被缠得没办法了,如实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还不知道大长公主的意思,她就那么一个宝贝孙子,也是挑花了眼了才拖到现在,你就不能等几天嘛!”
“你是说楚王世子?”晋王妃一愣,继而回过神来,摇头道,“楚王世子跟景王殿下在京城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耘哥儿还混,你,你就忍心让南平嫁过去?”
还不如萧恒呢!
“那你说怎么办?”晋王爷反问,“放眼整个京城,谁家门第能跟咱们门当户对?”
晋王妃被问住了。
还别说,京城适龄的青年才俊里,还真的没有几个跟他们家门第相当的。
“所以呀,你就将就将就吧!”晋王爷继续啃鸡腿,不以为然道,“至于耘哥儿,他是男人,他不着急,再拖个一两年再说吧,景王殿下跟耘哥儿同岁,都二十一了,不是也没娶亲嘛!”
他原本就成亲晚,赵耘又是他的老生子,他宝贝着呢!
怎么会不关心自家儿子的亲事。
“对了,你觉得安平伯府二房的那个谢五姑娘怎么样?”晋王妃见自家男人也不是一点不考虑儿女们的亲事,这才把筷子还给他,试探道,“这姑娘是清平瞧上的,让我回来跟你商量呢,我呀,早去相看过了,我满意着呢,三日后她来咱们府上给我看诊,你刚好也见见?”
“安平伯府二房?”晋王爷无比震惊地看了看晋王妃,连鸡腿也不啃了,端起茶一顿猛灌,用袖子擦擦嘴道,“你,你是老糊涂了吗?辈分差着呢!”
顾老夫人虽然年长他三岁,但当年两人差点议亲,是实打实的同龄人。
他儿子要是娶她孙女的话,那他岂不是要比她低了一辈?
晋王妃这才醒悟过来,顿觉沮丧。
天哪,她都忘了这茬了。
谢锦衣的祖母顾老夫人就是因为家世门楣低了些,才没有被指婚给晋王爷,当初苏家出事的时候,门下家产被充公,谢家那些嫁妆铺子还是晋王爷出面求情,才留了下来。
“所以啊,你就不要打谢姑娘的主意了,她跟咱们家没有缘分的。”晋王爷摇摇头,继续啃鸡腿,晋王妃叹了一声,很是不甘心地嘟囔道,“按理说,差点辈分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一个姓氏,这也就是顾老夫人在呢,若是她不在了,谁还在乎这些……”
为了儿子能娶个好媳妇,低个辈分就低个呗!
反正顾老夫人都一把年纪了,能活多久还说不定……
“我就在乎这些!”晋王爷知道老妻认准的事情不肯轻易回头,很是不耐烦,忍不住起了高腔,“告诉清平,这事不成,不要再讨论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晋王妃气得掉了眼泪,泣道,“你从来都不替别人考虑,你永远都是为了你自己!”
谢锦衣并不知道晋王府为了她的事情闹翻了天。
三日后,如约去了晋王府。
刚下马车,就见南平郡主迎面走来,冷笑道:“谢大神医,没能如愿嫁到萧家去,又来打我们家的主意了?”
“郡主什么意思?”谢锦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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