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爵收了脸上的嬉皮笑脸,难得严肃起来。
“这老爷子,退位这么多年好好颐养晚年不好吗这么不安分,什么事情他都要操心。现在都9102年了,还当这是几十年前他只手遮天唯我独尊的年代也不想想他再折腾还能折腾几年”
话隐隐约约带着几分逾越,有那么一点老爷子活不了几年的意味,不过却也是事实。
纵然老爷子能够长命百岁,但是他们还都年轻的很。
他们这一辈人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好么。
薄景川面无表情,沈繁星也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根本没有听懂老爷子这话中的意思。
薄岳林带着薄老爷子往前走,记者们跟在他的周围,企图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
最后距离他们的安检队伍越来越近,老爷子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他们这群人。
记者们站在一旁,看看薄景川一行人,又看了看老爷子,一时间静在那里,静静等着这祖孙两个能擦出什么火花来。
作为关系不错的两家人,殷睿爵还是出于礼貌跟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
“老爷子好”
然而作为长辈的老爷子却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殷睿爵挑挑眉,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在意。
转眼扫了一眼周围的记者,突然清了清嗓子,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吟诗一首”
突然文绉绉的话霎时间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沈繁星嘴角扯了扯,这逗比,又要耍什么宝
“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流,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huan看今朝”
最后一句朗诵地字正腔圆,甚至还展开双臂,今朝二字直接引向一旁的薄景川和沈繁星身上。
薄景川“”
沈繁星“”
记者“”
老爷子气的嘴角的胡子剧烈地颤了颤。
活这么久连首词都听不出来那他也是白活了。
这个臭小子,无非就是在说他思想陈旧,早已经成了过去式,他现在,比不得他们了
看着没个正经,居然还学会用这种方式讽刺他了
老爷子怒瞪他,“看今朝好啊,我就好好看看,你们这些风流人物,到底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掷地有声,殷睿爵咧了咧嘴,看着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去。
“哎老爷子,贵宾安检通道在这里,前面没路了。”
老爷子身子果然停下了。
真是被气糊涂了。
殷睿爵笑了笑,长腿跨了两步,开始接受安检。
私人飞机也需要飞行航线,随是国内飞行,但是国际峰会期间,安全隐患方面更是比往日严格一些,所以所有人都需要接受安检检查。
殷睿爵是最后一个通过安检的,老爷子再生气,此刻也没有办法好好修理他。
过了安检,他们便直接上了飞机,在飞机上等待起飞。
薄景行被殷睿爵逗的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现在整个飞机都是他的笑声。
“卧槽殷睿爵你他妈有毒吧,好端端突然想要吟诗一首卧槽别玷污人家文学好吗从你嘴里出来怎么真这么搞笑”
殷睿爵咬牙切齿,“老子最起码还会背今天也很恰到好处的学以致用了好吗你有什么资格嘲笑老子”
“哎呦卧槽,您真是绝顶聪明,到现在都会背,我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学语文老师啊,估计他老人家都能感动哭。”
“不用你告诉,一会儿新闻出去,还怕老师看不到吗”
“噗尼玛,老子要被你笑死了滚滚滚,离我远点儿老子还想再活五百年”
沈繁星本来心情还有些郁闷,被薄景行在机场笑了半天,兴致实在不高,结果看到殷睿爵和薄景行两个人胡闹,心情难免被影响。
转头看着他们耍宝,忍不住掩嘴笑看着他们闹。
薄景川似乎是习惯了他们今天这样的闹腾,侧着脸,视线全部都在沈繁星身上,
粉色的装扮,看着温软又可爱。
他最近格外喜欢她的反差萌。
在外人的眼里,一幅清冷淡漠,手腕强势凌冽,不易接近的女人,在他面前却温软的不像话。
善解人意,聪明伶俐不说,抱起来又软又香,反差实在太大。
在他的眼里,沈繁星这个女人天下无敌最可爱。
到底可爱到什么程度,就像最近的每次一样,连给她挑衣服的风格都大变特变。
薄景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中了这个叫沈繁星女人的毒,被她迷的七荤八素。
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在养一个宝宝一样。
宝宝多可爱,想把一切可爱的东西都给他们。
薄景川对沈繁星,如今就是如此。
习惯了薄景川的沉默寡言,薄景行和殷睿爵在飞机中间的走廊里玩闹,看到自家亲哥那副痴汉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哪儿为了生活去当小白脸啊
这完全是被妖精给迷住了哇
也不怪爷爷以前老是说他被女人给迷惑了。
现在看来,可不是吗
啧。
以前多禁欲不识人间烟火的人啊。
现在
人都是会变的。
薄景川盯了沈繁星良久,越看越觉得可爱,突然伸手抓住了沈繁星胸前垂下来的带子,用力一捏。
“吱”
沈繁星脸色一僵,转头,却见薄景川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头顶竖起来的兔子耳朵,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新奇表情。
表情没有太大的浮动,但就是那么明显。
兴味十足。
“你”
沈繁星又气又羞,脸色涨红。
结果个薄景川又捏了两下,看着兔子儿子落下来又升上去,脸上的笑意更浓,如今再搭配上沈繁星绯红的俏脸,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飞机上的几个人闻声都起身转头朝他看了过去,却见薄景川此刻侧着身子,像是个欺负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捏着人家的兔子耳朵,逗的女人满面羞红。
众人“”
真是活久见。
沈繁星挨不住他们几个人的视线,伸手将头顶的帽子扯了下来。
看了看那帽子上还画着一张兔子脸,嘴角抽了抽,塞到了薄景川的怀里。
怎么想的,给她准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