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懂其中缘由,也看出来,这个后来的娘非常聪明,所以爷爷奶奶才拿她没办法。
……
林羡原本的计划,是想法儿多筹些盘缠再上路。
然而,当她在河边瞧见沈大勇与两个中年男子站在破陋草屋前,正商量着怎么修葺,知道自己怕是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
修葺草屋也不过一两天的事。
等这间草屋可以住人,就是她与大房几个孩子捆绑在一起的日子。
现在她离开,至少事情还没挑破。
老钱氏就没理由把沈大毛仨兄弟扫地出门。
林羡自认不是多善良的主,却也不愿看着几个孩子因为她流离失所,况且她走得越早,老钱氏才越不会提防。
正准备回沈家,一个穿褚色布衫的妇人忽然冒出来,扯着林羡手臂就往路旁树后带。
“死丫头,让你寻个由头就跑回家,你倒好,整天在外面溜达,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妇人一边骂一边拿食指戳林羡的额角:“好不容易又给你说了门亲事,你还上吊给我寻晦气,纯心想气死我是吧!”
林羡一把握住妇人不安分的手,力道之大,气得妇人直瞪眼:“我看你真是反了天,还不撒手!”
眼前的妇人,林羡已经猜到她身份。
恐怕就是原身的亲娘。
林羡不由得眯眼,一声‘娘’不紧不慢地试探出口。
对方果然接茬:“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人陈福前天来家里,就想见你一面,你躲着不回来,那老钱氏想让你给她家那几只拖油瓶当后娘,你倒赖在她家不走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赖不分的东西!”
王杏花生得矮小,身材却丰腴,穿着与其她村妇无异的土布衫,然而,她左手腕间戴着一枚玉镯,成色很是不错。
拿去当铺,能当个十来两。
林羡嘴角微挑。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给她送枕头。
当王杏花又伸手来掐,林羡未再反抗,只瓮声道:“我也想回家去的,可钱大娘跟我说,只要我给沈大郎做续弦,她就给我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王杏花怔愣:“她真这么说?”
要知道,她卖掉这个女儿才得五两银子。
“钱大娘想把大房分出去,急着给几个孩子找后娘。”林羡看了眼王氏,又低下头去:“这二十两也算分家银子,钱大娘怕我拿回娘家,要等我带着大房的孩子住到河边草屋才给我。”
二十两银子啊。
王杏花心思活络起来,攥着林羡手腕又问:“她说给你二十两,你自己就没再讨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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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遇到沈大毛后我才知道,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沈大毛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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