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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鄙视(2 / 2)

缠绕在内心的疑问简直像一团一团的乱麻,越想理清,越是凌乱。而她,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姓名。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头好痛,越想越痛,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结果。

真是可笑,她居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居然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居然被那个人无情的扔了出来。

哦,对了,那个人好像认识自己,那么他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了。

带着微微激动的欣喜,再次拍响房门,用一种恳求的声音,“喂!求求你,开开门,我有话问你。”

他连忙放下水杯,轻抚她的胸口,又手忙脚乱的抓起纸巾去擦拭她湿了的衣衫。只是她刚才动作太大,弄湿了好大一片,纸巾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她正在生病,总不能穿着湿答答的衣服睡吧?而怀里的人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还处在高热的昏迷状态中。

放她躺下,苏博文打开衣橱,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衫,为她换上。

当他用手指熟练的解开那一颗颗细小的纽扣,除去那胸前精致的束缚,她饱满而圆润的娇挺,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犹如两朵嫣红的蔷薇,娇艳欲滴。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异样冲动,是那么明显,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伏在她身上,捧起那两朵嫣红的蔷薇,品尝其滋味。特别是此刻,她的身体因为发热而染上的粉红色泽,几乎会令所有男人理智尽失。

他深吸一口凉气,别开视线,摸索着为她穿上自己的衬衫,放她平躺在床上,又把打湿的丝被换掉,才从新坐回床边。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刚才的冲动,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因为她太虚弱,她还在病中。

床上的人很快便沉沉的睡去,没多久,脸上通红的颜色也消退不少。见她没什么大碍了,苏博文才稍微安心的离开,公司里有太多公务等着他处理,从未有一天脱岗,当然也不会为了个女人破坏原则。

等她醒了就让她离开,他这样想着。

银色保时捷一路疾驰,来到公司,硕长的身影推开办公室的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去,办公桌上堆了高高的一叠文件,不用说,看来今天又得忙死。

他刚坐下没多久,小雅就敲门进来,先是恭敬的欠欠身,然后用她细腻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总裁,您今天要批阅的公文都在桌上了,还有,刚才徐小姐来找过您。”

苏博文正在处理手中的一份文件,听她说到徐婉然,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找我什么事?”

小雅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她没说。”

苏博文认为她来找自己无非就是工作上的事,上次他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所以除了公事,他想不出她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一早就来找他。

“徐小姐见您还没来,就走了。我问她有没有话需要转达,她说等您来了亲自跟您说。”小雅把她知道的全都告知苏博文,生怕等下他又说自己办事不力。

苏博文继续埋头审视手中的公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雅旋即转身,调皮的吐吐舌头,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总裁跟他的未婚妻关系怪怪的,难道有钱人都这样相处?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照理说,徐小姐有事找总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或者两人下班后直接面谈好了,干嘛还要等总裁上班了,才来找他。

有钱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看懂的。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幽幽的醒转过来,一颗头昏昏沉沉,疼痛欲裂,阳光透过薄纱窗幔照得好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抬起柔荑挡住刺目的光线。

等她稍微适应了明亮的环境,缓缓的睁开剪水双瞳,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来。

这是哪里,是她自己的家吗?不对,这里看起来有点熟悉,她拼命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想起来:昨晚,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扔出门的。她还想起来,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在门口枯坐了一夜,她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后来还是磕上了双眼

再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好像有人抱着她给她扎针来着,那个怀抱好安全,好温暖,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倚靠,那是谁?她现在又躺在这张床上,难道是他?可是,想起昨晚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实在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那么温暖的怀抱,怎么可能来自那尊寒气逼人的瘟神。

对,他就是一尊瘟神。

小手掀开柔软的丝被,抬腿站到地毯上,光溜溜的双腿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旋即:“啊!”她惊慌的用双手抱着前胸,重新退回床上,掀起丝被躲了进去。

怎么她会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呢?假如她没记错的话,被他赶出门的时候,除了没穿鞋外,她身上的衣服可一件没少啊。难不成这男人趁自己昏睡的时候,伸出了魔爪?

她心慌意乱的再次察看了一遍自己此时的穿着,除了外面的一件男士衬衣,里面的一条小短裤,什么都没了。她暗暗发誓,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质问质问,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给占了便宜啊,最起码得搞清楚和他是什么关系。

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她起身下床,头还在昏忽忽的作痛,嘴唇干得像是要裂开来,走动的时候,手臂不小心打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疑惑的掀起衬衣,退下短裤边缘瞅了瞅,一个暗红的小血点清晰可见,显然是注射针头所留下的。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衬衣,生怕碰到小血点,要知道她可是最怕疼的,每次医生给她打针都吓的昏过去,不过这样也好,昏了反而不知道痛,省的一提到打针就弄得跟杀猪似的。

等等,她居然记得怕打针,那为什么不记得其它的事情?

床头的杯子里还有半杯凉水,是他给自己倒的吗?看不出来他也会照顾人,还以为这种瘟神样的男人只会发火呢。

把杯里的凉水倒掉,又续上一杯热的,才刚在沙发上坐下,就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房门应声而开,高大俊逸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她,一声没吭,就拿她当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换掉鞋子,扯了领带,挂好公文包,忙好这一切,才静默的在沙发上落座。

他绝对是瘟神转世,她心想。从他进来到现在,总共没有五分钟,但这间房子里的气温最起码骤降了十度,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凉气息,是冰冷的,足以把一颗温热的心冻伤,直至结冰。

就在她暗暗鄙视他的时候,他突然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醒了?”

她略微迟疑的点点头。这算是关心吗?她是不是听错了,可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的吸引力,就像一把大提琴所发出的雄浑声响,嗡嗡的回荡在她耳边,那样清晰,那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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