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应道:“姥姥,我知道怎么做。”
周缙的声音森冷威慑,“放肆!朕之未来皇后,岂容你们侮蔑?”
“皇后?不可啊陛下。她兄长罪犯滔天,陛下已经赦免了其九族谋逆之罪,如何还能封其为后?臣愿领死罪,实在不能立此女为后,免得将来祸国殃民,胜过柔贵妃后……”
“陛下三思。”
“陛下,立后乃国之根本,要慎重啊……”
“陛下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
殿内嘈杂声大作,一边倒的,全是反对。
周缙语气决绝,“朕意已绝,多说无益。”
忽然,一把苍老声音响起,“陛下,老臣认为,陛下若真想立夜小姐为后不无不可。夜智武所犯乃是诛九族之罪,夜家九族当斩,世上若只剩下她一人,便是想要干政也无外戚相助。或可如此。”
“老太傅说得对,此即可显陛下公正严明,又可绝后患。”
“臣附议。”
“正是……”
一片应和声,独不闻周缙的声音。
他没立刻否决,便是在权衡。
叶清晏对萧长綦很了解,如此他也差不到哪儿去。
“罪臣之女夜姳叩见陛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叶清晏进了朝堂。忍着小腿上的箭伤之痛,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行了礼。
周缙面色一片复杂,“免礼。”
“罪女听闻家人获罪下狱,一时心急,不知不觉便走来了这里。罪女不懂规矩,扰了陛下朝议,还请陛下见谅。”又叩首。
周缙眼中闪过无奈,“不知者不罪,退下吧。”
她既然来了,怎能轻易走。
一大臣出列,“陛下明鉴,这夜氏女还没坐上皇后之位,就敢上朝干政,若真当上了,那还了得?”
叶清晏看着她道:“罪女还不是皇后,所以不是干政啊。”
“夜小姐虽还不是,但看陛下心意,只怕早晚,也该避嫌。”
是那个出损招的老太傅。叶清晏正怒他歹毒,冷道:“只是心意就要避嫌?这天下的心意多了去了,是不是都要揪出来论罪啊?”
“叶小姐休得狡辩。”
“就是,人人都看见你就住在宫里,将来自然是要嫁给陛下的。”一个大臣出声为那老臣解围。
叶清晏道:“那是罪女受伤,陛下仁德,才让罪女暂住宫中,现已经出宫归家。”
“哼,你想骗谁,好多侍卫都看见了你和陛下那个……那个……”
叶清晏道:“和陛下怎样?谁看见的,我可和他当面对质。”
先不说臣子不许妄论君上私事,查证传话之人,论罪当斩。更何况,她也没有和周缙有什么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