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儿?也没听说傅家还有什么人?他这哪来的侄女?”
刘先利话说的平常,但话语里多少有点儿不甘心。
“谁家还没有个亲戚?说是生子的侄女儿还能有错?”
“前一段也没听说,会不会是看生子快不行了,他这侄女就冒出来,你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得不说刘先利想的挺多,这嘴脸没把田恬气笑。
“就算真有什么想也是应该,毕竟是生子的侄女。”
曾亮语气比刚才更加冷硬,估计也是听出了刘先利的心思。
“那是,那是……”
刘先利附和,但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法就不知道了。
聊到这里俩人都没再开口,刘先利掏出烟给曾亮一根儿,他自己先点燃抽了起来,抽的猛了,他不断咳嗽。
“咳咳咳……咳咳……抽了多年的烟,还给我呛着了!”
“慢点抽,又没人跟你抢。”
曾亮言语缓慢,也点起烟抽了起来。
“亮子,明天我们去看看生子。”
曾亮抽了一口烟,长叹一口气。
“是该去看看了!我们这些邻里邻居有点儿过了,他一个人重病,愣是没一个人去瞧一眼。”
刘先立也抽了一口烟,用指头弹着手里的烟头,黑暗中点点火光格外亮眼。
“也没办法,谁叫他得的是这传染病?自个儿的性命要紧。”
是啊,自个儿的性命要紧!人性就是如此!
自己的性命要紧,还得惦记别人的家产!
“再传染那都不至于,隔着窗户说两句话,给他端杯水都行,哪有说句话就给传染的?我也是怂……”
曾亮说话闷声闷气,心里多有不忍。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小心点总归好,万一传染上病了那就晚了!”
“说起来我们跟生子也没差几岁,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看他这样不忍心!”
曾亮蹲在那里也不抽烟,回想小时候的事情。
“是他的命……”
刘先利利索的说到。
田恬终于知道傅时生为什么写信让她速来。他想把傅家所有的家产交给自己,他身患重病,旁边还围着一窝豺狼虎豹打他的注意。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心里能不清楚吗?
田恬除了心酸就是愤怒,就是傅时生真的没了,他们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况且人现在还活着呢!他们估计是日盼夜盼,巴望着傅时生早闭眼。
田恬心里怒火冲天,她就想治好傅时生,让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从竹篮打水一场空。
田恬没心思再听他们说什么,脚下用力发出声响,朝着车走过去。
“谁——”
曾亮把手里的烟扔地上,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田恬。
“傅时生的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