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电话终于被人接起,只是说话的人是徐程。
“子言呢?”
“他人现在跟我在一块。”
徐程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快,对他来电的时机也表示出了不满。难不成自己打断他们的好事?
顾毅听着电话那头不太对劲的喘息声,忍不住撇了撇嘴。
欺负单身狗了不起呀?
“你们就不能节制节制?”
他们八成还在宴会上,就不能收敛收敛?顾毅忍不住吐槽起对面的人来。
“顾毅,你打这个电话就为了知道我们在干嘛?你无不无聊?”白子言也加入了谈话的大军,呼吸比徐程的要重,语气比徐程的还要不满。
“白子言,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那么yu求不满呢?”
顾毅说完飞快挂了电话,不然他害怕听到白子言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一磨牙,准没好事,顾毅只想溜之大吉。
其实顾毅想偏了,白子言和徐程什么都没做,两个人在偏僻的露天阳台做运动,徐程脱了外套做俯卧撑,白子言坐在他背上“咯咯”笑着,却不想对方直接把他放倒在铺着厚厚羊绒地毯的地板上,身对身,脸贴脸地做着俯卧撑。
徐程穿着白色的衬衫,肌肉撑起了整件衣服,每每曲肘,徐程热热的鼻息喷洒在了白子言白净的脸上,连带着他鼻梁上细框的金边眼镜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徐程,够了,我不闹了,你放开我。”
白子言不闹了,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他有点招架不住,脸红到不行,就连呼吸都染上了滚烫的热情,偏偏头顶上的男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做着标准的俯卧撑。
说了几次,徐程都不听,白子言准备作罢的时候,顾毅的电话打了过来,徐程单手撑着地,抬起另一只手把白子言的手机抢走,直接把那通来电切断,随手把手机扔到了白子言碰不到的地方。
“徐程,你太过分了,如果顾毅真有什么急事找我呢?”
徐程才不相信顾毅这小崽子在这个时候有急事找白子言,肯定是来给他们搞破坏的,刚刚那笔帐他还没找他算呢。
“你还没告诉我刚刚那个女生找你做什么呢?”
不是徐程故意这么做,他折磨白子言的同时,自己也在受着煎熬。
天知道他对白子言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如果不是到了自己意志崩溃的边缘,他不会接起顾毅接二连三打过来的电话。
“还能做什么?人家找我来表白。”
徐程不追问,白子言都不想把实情告诉他。
“哼,我就知道。”
徐程吃起醋来很无厘头,什么醋都能吃,不管大大的碗罐,还是小小的瓶管,他统统都能喝下去,不把醋王的称号封给他,真是白瞎他这一个吃醋好手了。
正是因为这个,白子言对所有的同性异性都保持着距离,但因为顾毅,他和关沐兮多说了几句话,把徐程惹得不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让开,让我起来。”白子言推了推依旧堵在自己面前的肉墙,徐程被这么一推,心里不乐意了,把身体压得更低了。
“不让。”
徐程嘟囔着,把头埋到白子言的脖颈上,衬衣的领子飘出淡淡的洗衣液的百花馨香,混杂着白子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味道好闻得紧。
“你说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勾人?什么蝴蝶蜜蜂都要过来和我抢上一番……”
白子言听到他孩子气的话,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这人有时候吃起醋来也是挺可爱的。
他用力把徐程的头从自己脖颈处掰过来,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徐程,你很担心别人把我抢走?”
徐程委屈巴巴地瘪着嘴点头,一张硬朗的脸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眼里的惶恐、不安、惴惴欺骗不了白子言。
“害怕我别人抢走就守好我呀!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担心啦?”
原以为白子言会温言温语地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却不想他翻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混事,徐程委屈巴巴的脸立马就不淡定了。
祖宗好像生气了……
“你说得对,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守着你,不让别人有挖墙脚的机会。我也努力改正我爱吃飞醋的习惯,就算你把醋缸砸了,我也不会抱怨一句。”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白子言千万不要因为这事不理他呀!
徐程对上白子言,很多时候都是一根筋,明知伤了白子言却不自知,事后追悔莫及,幸好白子言总会不厌其烦地原谅他、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