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种地方,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外界又会怎样议论宋禹年和宋氏?
“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就折回来了。”骆西指了指沙发:“坐吧。”
宋砚堂心里咯噔一下,注意到骆西没有叫他砚堂哥哥。“西西,我今天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你们是不是听见了?”他觑着骆西的脸色,叹了口气,“我就是被婉清气坏了,我刚从公安局回来,那丫头已经全部招了,还想让我救她
,你说我怎么救?我咳咳……”
骆西见他咳得眼睛都红了,只好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宋砚堂接着道:“我就是能救,也不想救了。我真的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能想出收买陈伯父子俩……还有这次绑架你,婉清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骆西并不想听到宋婉清的名字。
所以她直言道:“宋婉清的事有警察去查,该怎样就怎么样。”
“西西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求情的,我只是觉得十分抱歉,我没有教育好婉清。”骆西语气淡淡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你,她是她。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你父母对小叔做的,宋婉清对我做的,我没办法当做什么
都没发生。”
“西西你、你都知道了?”宋砚堂不敢相信宋禹年竟然把他那些私密的事都告诉了骆西,心里忍不住有些慌,“就小叔以前那些事?”
“那不是小叔的错。”骆西看着宋砚堂,“他现在很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对不起西西。”宋砚堂满脸懊悔:“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气坏了,再加上我妈一个劲儿让我救婉清,我一着急就替小叔和你委屈。还有当年的事,也是因为我……”
“我说过,过去的就过去了。”骆西笑了笑,再一次强调:“我和小叔现在很好,以后,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这是当然,爷爷原本也下了封口令的。”宋砚堂用纸巾捂着嘴,又咳了一起。
骆西见他额头都出汗了,心有不忍,“你回去休息吧。”
回到大房的院子,见宋正松和蒋月因在,宋砚堂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是让你们去跟小叔和西西道歉吗?”
蒋月因坐得端端正正的:“我去道了歉他们就能放过婉清,那我就去。”
想到骆西对自己的冷淡,宋砚堂烦躁起来:“你们懂什么?难道你们非要等爷爷回来了当众把你们骂一顿你们才去?”
砰的一声,宋正松拍了一下桌子:“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宋砚堂立刻就怼了回去:“你冲我发什么火?这个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们的责任?当初要不是你被老爷子厌弃,我们大房能像现在这样被动吗?”
又指着蒋月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下好了,你们自己去跟老爷子交代去吧。”
宋正松蒋月因:“……”
两口子面面相觑,仿佛突然不认识儿子一般。
走到门口的宋继堂也是目瞪口呆,在他的记忆中,他这个堂哥就是个烂好人,脾气好的不得了,居然也会发飙的?
看来是被宋婉清那个死丫头气狠了,宋继堂想。
人家吵架了,这个时候宋继堂也不好往前凑。
本来想去看骆西的,想到他小叔回来,逮着他肯定要问公司的事。哎,吃不消。
脚尖转个弯儿,还是去找宋柏岩鬼混去了。
进门就跟宋柏岩八卦:“五叔你不知道,我哥发起脾气来连大伯都敢怼啊,把大伯大伯母怼得哑口无言。厉害厉害,这老实人发起火来不得了,我以后还是别惹他了。”宋柏岩也觉得神奇:“发脾气?宋砚堂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