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厢房中,曹华看的是津津有味,没想到读书人之间‘唇枪舌战’这么有意思,这撕起来比写诗词有趣的多。
谢怡君听了半天,微微偏头:“他们再说什么?”
曹华随意答了句:“争论我是哪儿人。”
谢怡君这才反应过来,略显莫名的鄙夷:“表里不一,被你骗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谢怡君想了想,又轻轻点头:“你写的诗挺好听,‘剑起千钧惊日月’,我觉得比水调歌头好听。”
“我自己写的,那是自然。”
曹华厚颜无耻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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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唇枪舌战还在继续,陈启明口才着实了得,把范岳等人说的面红耳赤依旧游刃有余,无愧‘江宁第一才子’之名。
在场九成都是东京人士,听到也是又气又急,却又没有半点法子。
读书人骂架,他们这些匹夫上去不是自取其辱。
作为主人公的李师师,站在台上本该劝几句,可此时却笑眯眯看戏,毕竟这是两边在抢‘苏轼’,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为苏公子扬名的事情。
范成林心里怒火中烧,满心悲愤却又不好发作,硬着头皮还嘴,想要把苏轼拉到东京这边来。
陈启明说了半天,见这群东京莽子不肯放手,便干脆放了大招:
“难不成东京就没有读书人,只能靠苏轼撑门面?”
“你...”
诸多才子顿时恼火,被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东京才子不少,但能与苏轼论美的没有一个,这让人怎么还嘴?
所有人气的不轻,只恨文坛上不能刀兵相见,否则非得把这江南来的小匹夫砍死。
想归想,但众人确实没话说了。
好不容易凑齐的四大才子,被江南随便来的一个人就给说的哑口无言,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可也没有办法,文无第一只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东京现在就是没人。
在场诸多王公都是摇头,端着茶杯叹气,此时也只能唏嘘一句‘江南自古多才俊,百花之中独自芳’了。
就在众人失望无奈,准备就此收手让李师师下台的时候,尉迟虎急了。
尉迟虎怕佳人失去花魁之位,连忙站在二楼窗口大声吆喝:
“傻站着做甚?你们四大才子都在,还怕他一个外来人,不能丢我们汴京的脸,快作诗啊?”
作诗?
陈启明摇头轻笑,有‘苏轼’在前,那有人敢班门弄斧献丑。
东京‘四大才子’也是窝火,岳进余想了想,便抬手道:
“虎子哥,我等才疏学浅,要不你来一首?”
“......”
尉迟虎顿时僵住,他倒是买了两首打油诗,可他又不是真傻,岂会在这种时刻拿出来。
不过这么大场面,也不能怯场,尉迟大官人熟练的一扶头上方巾:
“若论诗文一道,尉迟某与苏轼只是略有小成,而曹公则是七步成诗、信手成词的大才。”
举目四顾,傲气自显。
这甩锅的本事很厉害,反正把曹华甩出来,肯定没人敢说什么。
果不其然,在场才子都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本就憋屈的不行,此时更是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只可惜,总有人不知道‘曹公’是谁的。
陈启明不明所以,颇为好奇的开口:
“这位公子,不知您说的曹公可在此处?若有好词,大可拿上来让陈某开开眼界...”
众人一愣,下一刻便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