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一面与叶昭斗嘴,分散他的注意力,手上却一点不含糊,眨眼叶昭就呈现败势。
叶昭心知不妙,且战且退,忽然拽了一把垂落在窗边的一根麻绳。
因是在夜里,光线昏暗,那绳子由藏在隐秘之处,楚君澜进门后观察屋内,压根便没有发现此处还有机关,见叶昭去拽那绳子,第一反应便是躲避。
可与她预想的不同,不见有机关暗器,却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
随即院中便有错杂的脚步声飞速赶来。
叶昭面露得意,嗤笑道:“怎么,怕了?你若交出你存的《戚氏秘录》,再交出福乐香的配方,我便饶了你,到底,我儿子心里还是很看重你的,我杀了你,也怕他回头伤心,你觉得如何?”
楚君澜冷笑,丝毫不惧,反讽回去:“罢了,我还当叶状元是个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想不到也信了江湖上的谣传,什么得《戚氏秘录》能得天下,说给三岁稚童怕人孩子都不信,偏生状元郎却深信不疑?真真是可笑。”
说话间,院中已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君澜趁着叶昭愤怒,注意力分散时,飞身从窗口跃出,在院中站定。
叶昭当即也追了出来。
立即便有四十多人将二人包围起来,还有几个护在叶昭的前后左右。
看着面前那一众精壮的护卫,楚君澜道:“恐怕,眼下这些便是叶状元的家底儿了吧?”
叶昭冷笑:“不论是什么,他们都能要你的命,我劝你还是立即交出戚氏秘录,否则你落到我的这些手下手里,能不能痛快去死我可不能保证了。”
叶昭虽然未直言威胁,但楚君澜却前所未有的愤怒。她记得,每一次萧煦与她说起是师父来时,都是满眼的崇拜、孺慕和感激。谁能想得到,萧煦崇拜的师父,当做至亲之人是的师父,背地里竟会对着自己徒弟的媳妇下手,甚至有可能将萧煦也都算计进去了。
这样一个人,哪里配做萧煦的师父?
楚君澜怒火燃烧,忽的从软靴里拔出匕首。在明亮的月光下,那匕首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叶昭面色凛然,沉声吩咐:“上!”
侍卫们二话不说,当即便朝着楚君澜包围过来。
楚君澜此时战意凛然,满腔怒火燃烧着,让她将力气毫不犹豫的发泄再面前这些人身上。她做足了准备而来,自然比从前被截杀的几次要游刃有余,那匕首上的毒虽不会见血封喉,却也能让受了伤的人眨眼就浑身麻木,失去反抗的能力,她还是时常将真气运在银针上,不过片刻,就有十余人瘫在地上浑身麻木,或者被定住一动不动。
叶昭拧紧眉头,盯着楚君澜的动作面色逐渐凝重。
他只知道楚君澜的身手不错,医术精湛,头脑也不笨,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的楚君澜孤身闯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中,自己竟然没看到她寡不敌众的一幕,反而只看见她越战越勇。
叶昭当即便打定主意,脚步轻轻地后退,悄然躲在了走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