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明日先打了你们一通板子,再将此事禀告了县太爷,让县太爷如何定了你们这罪!”
方大河一通怒喝,听得谢云荷与谢宝明是心惊肉跳的。
族法不足为惧,方大河那板子也不足以吓唬了他们两个人,到是要扭送去县衙这桩事,让这姐弟俩心生了惧意。
这县衙哪里是寻常人去的地方,据说那里的刑具,各个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即便是侥幸逃脱了那些刑具,可进了县衙的大门,又哪里能有平安归来的道理?若是判个监禁或者劳役,那便是当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
谢云荷脸色惨白,随即眼珠子转了一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更是向谢兴言那挪了一挪:“族长,言爷爷,里正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可是被冤枉的!”
“我们今天原本在家中待的好好的,是谢依楠,是谢依楠寻到我们,让我们晚上来这里一趟的,我们只当是有什么事要商议,便也就来了,不曾想来了之后,被这宋乐山给痛打了一通,才落得这个模样。”
“随后还不曾说什么,你们便来了,我至此到是明白了他们之所以特地喊了我们来,便是要陷害了我们,污蔑我们,还请里正与族长为我们做主,给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这里狡辩!”
谢兴言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
一旁的方大河也是满脸冷笑:“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瞒你说,宋乐山在下午发觉山墙与瓦片上有不少的灯油,便晓得必定是有人想要蓄意纵火,打算烧毁房屋,谋害性命,便也就早早的寻到了我,说明此事,要今天晚上务必抓你们一个现行。”
“因而我们早早也就到了这外头,听着动静的,方才你们的那些言语,我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是你们要纵火伤人,不曾想事迹败露,未能得逞,所以心有不甘。”
“现下被拿个现行,你们两个人还在这里强行狡辩,着实可恶!”
“来人,把这两个恶徒拖回去,明日一早,送去县衙!”
方大河是气得狠了,这一通怒喝可谓是用尽了力气,只吼得人忍不住颤上一颤。
随他一同来的几个人急忙应声“是。”
随后赶紧七手八脚的去拖拽在地上无法起身的谢云荷与谢宝明。
两个人原本就受了极重的伤,那些个人只想着将人赶紧带走,自然不曾顾及他们身上的伤,也就碰及伤口,惹得两个人是龇牙咧嘴的喊疼。
而谢云荷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想乖乖就范,拼尽全力的想着挣脱,只在那大呼小叫的只喊冤枉,又嚎啕大哭的骂苍天不公,人性凉薄什么的。
谢宝明见状,也跟着大哭大喊,对那些来拖拽他的连打带踹的。
一时之间,这院子里头,到是如同杀猪一般的,热闹无比。
“从前只当方里正是个公正严明,十分能干的,现如今到是我看走了眼。”宋乐山拧眉瞧着这原本被谢依楠收拾的十分干净的院子,此时被那两个恶人如此撒泼,生出了几分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