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冬担心梁惠凯不来或者来得晚被妈妈嘲讽,一直躲在卫生间不敢出来,竖着耳朵听。一开始听妈妈的话以为她转性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她在逼梁惠凯做出选择。假如梁惠凯再说自己有对象之类的话,那多丧气?赶紧从卫生间里出来说道:“他怎么想不是唯一的,还得看我的心情啊!再说处对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说不定哪天我还懒得看他了呢。”
梁惠凯不知道她们娘俩刚才说了什么,但是他既没有、更不敢在李秋梅面前有耍花枪的心思,脚踏两只船的事儿那是敢想不敢做的。不过刚才情不得已亲了王冬冬,而且还是自己主动亲的,嘴上女人的香味还在,这话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又不行啊,那不显得自己是骗子吗?
梁惠凯琢磨了一下说道:“阿姨,冬冬……”王冬冬马上制止道:“先出去吃饭,吃完饭再商量下一步的行程。”梁惠凯说:“冬冬,咱们……”王冬冬生气了,瞪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对象!你不是就想说这句话吗?虚伪!赶紧吃饭去吧。”梁惠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先出去了。
李秋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忧心忡忡的跟着他们去了街上。王冬冬搀着妈妈的胳膊想讨欢心,然而李秋梅哪能高兴的起来?何况长期做银行的领导,官威十足,拉起脸来也挺吓人的,三个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到了一家早点铺。
两女人坐在那儿不说话,梁惠凯不知道她们爱吃什么,又不敢问,干脆一样一份:油糐凉粉、冷香豆腐脑、罐罐豆花,然后点了洪洞醪糟蜜汁红薯馅丸、太谷饼,爱吃啥吃啥,吃不完自己包圆。
王冬冬把豆腐脑放到妈妈面前,自己选了豆花,一边吃着说道:“陕西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妈,要不咱们一块去?”李秋梅冷言冷语的说道:“你可真敢想!我还要回去上班,哪有空陪着你玩?再说你也出来一个多星期了,不回去上班哪行啊?”
梁惠凯身上的伤疤还没好,生怕再被李秋梅挠一顿,连忙说道:“你们最好还是别跟着我,我车上还拉着骨灰呢,不吉利。”王冬冬一惊,疑惑的问道:“谁的骨灰?”梁惠凯硬着头皮说道:“平头哥媳妇的。”
王冬冬不愿意了,责怪道:“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呀?哪有你这样的?她和你什么关系?人家家里同意吗?”李秋梅也不理解,你迁人家的坟干什么?何况一两千公里送过去,傻缺呀?虽然懒得看他,也在听着他怎么解释。
梁惠凯尴尬的说道:“虽然过去我和平头哥像仇人一样斗争,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但是我后来能挣钱也全靠他了,不是平头哥帮我出押金我也挣不了钱。说实话,平头哥虽然不是个好人,但那是另外一码事儿,我心里很感激他。他现在生死不明,押金拿在我手里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儿最好尽快处理。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他媳妇客死他乡无安处,正好顺路把她的骨灰迁回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秋梅说道:“对,做人要讲信用,这是一个人的立足之本。”梁惠凯终于听到她一句肯定的话,感动的差点落泪,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王冬冬马上说道:“妈妈,我想跟着他一块儿玩儿去。您若是不去,我们先把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