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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的那个人步路蹒跚，跌跌撞撞。
他身后的阳光亮的有些刺眼。
刺痛了姜云凡和秦黎的双眼。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姜云凡和秦黎两人的双腿灌了铅似的僵在原地。
是云荡天。
他回来了。
姜云凡与秦黎两人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巨石刚刚落地，便惊起层层涟漪。
云荡天满脸是血。
胸口微微塌陷，明然是胸骨折断的迹象。
发丝凌乱，衣衫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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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到这里，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衣服划破了，双腿有鲜血渗出。
他在看着前方。
“云荡天！”
姜云凡和秦黎叫他，但他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直接越过两人朝着眼前的院子走去。
“家...”
看着那个能在那昏乱的记忆之中稍有印象的地方。
那双茫然，暗淡的眸子才有了那么一丝的缓和。
直到他走到姜云凡和秦黎的身前。
“云荡天，你怎么了？”
“告诉我你怎么了？”
不管秦黎如何询问，云荡天只是嘿嘿的傻笑，不回答。
“回家...”
他的口中一直都在呢喃着。
秦黎蹙眉，他走上前去拉住云荡天，云荡天先是一怔，然后抬头看向秦黎，盯了一会儿后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一定是君斩道对他做了什么。
否则云荡天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因该是云荡天什么都没说，所以君斩道用了某种手段侵入了他的神识强行搜寻了他的记忆导致了他神智混乱，痴傻呆滞。”身旁，瞳灵缓缓开口。
或许是秦黎碰到了他的伤口，让一直傻笑的云荡天蹙起了眉头，“疼...”
“好疼啊...”
这一幕，看的秦黎神色闪动，一旁的姜云凡也是脸色凝重。
好好一个人，被君斩道弄成了这个样子。
姜云凡的眼中又怒火在燃烧。
在看着云荡天的状态和一身的伤，姜云凡的心中又有些难受。
听着瞳灵的话，姜云凡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神智混乱。
痴傻呆滞。
因为他，所以云荡天才会被君斩道弄这个样子的。
姜云凡走了上去，但在看到姜云凡是，云荡天的脸上露出了恐慌之色。
他看着此时姜云凡的阴沉脸色，本能的恐惧。
不该这样的。
他本不该这样的。
是因为他。
一个曾经意气风发，满脸笑容的天骄，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痴傻之人。
姜云凡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对君斩道的怒火，缓声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朋友。”
“朋友？”云荡天从双臂下探出头，犹豫的抬起头看向姜云凡。
“别...别打我...”
说着，云荡天抱着头蹲在低声，浑身发抖。
这个样子的云荡天让人看了心疼。
“我们是朋友吗？”
姜云凡和秦黎都点了点头。
“是。”
眼中依稀可见的惊恐已经在逐渐平静。
显然他是相信姜云凡的。
即便是神智痴傻，但他在认真感受时仍是能感受到姜云凡与秦黎的身上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