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疤男看了一眼手中明晃晃的砍刀,杀气洋溢。
“小子,没想到吧?这么快就登门拜访来了。”烟疤男握着砍刀的手,紧了一下。
他手臂上那一串一字型的新旧烟疤,煞是骇人。
陆平看了他一眼:“礼物都没带,这也叫拜访?你们这是溜门撬锁,私闯民宅,能判刑。”
烟疤男冷哼道:“M的,还挺镇定!还挺幽默!你马上就要变成残废了,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啊,自己都没感觉出来吗?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舔舔脚趾头,没准儿我和弟兄们,能下手轻一点儿。”
他这一行手下,顿时都笑的前仰后合。
一个黄毛拿砍刀朝陆平一指,咧着嘴呵斥了一句:“没听懂老大的话啊,跪下!”
“好啊,成全你!”陆平神色一敛!
“哎哟……”
黄毛膝盖一疼一软,跪了下来!
陆平出腿太快,没有人看清楚,这一腿是怎么踢出去的。
只听到了黄毛的呻吟,和砍刀落地的声音。
“就看不惯你这种黄毛小怪,好好的头发,非染成这颜色!”陆平见了他,便想起了另外一个染了黄毛的家伙,收高利贷的那厮。
估计,那个黄毛现在已经被冲进大海了吧?
眼前这黄毛一脸委屈地解释:“我这是天生的,不是染的!”
“M的,有两下子!”烟疤冷哼了一声。
但他断然不会把陆平一个小司机放在眼里。
就算是踢到黄毛一脚,也纯属侥幸。
而自己可是靠实战打拼出来的,跟着山哥扫荡江湖,难逢对手。
更何况,自己还拿着利器!
想起那天在饭桌上,这家伙狐假虎威打着候公子的旗号,逼着山哥掰核桃,逼着自己烫烟疤,这口恶气怎能忍下?
现在,落在老子手上,哪有什么好下场!
烟疤男晃着砍刀,意淫着雪耻的快感,嘴角得意地越扬越高,只等着弟兄们把这厮砍倒在地,自己再亲自上去,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爽啊!痛快啊!
突然,他手上一麻,扬起的笑意一下子收住了。
哐啷一声,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视网膜里,似是缓存着一个幻影般的印记,和一阵风声。
那是陆平又踢来的一脚?
什么情况?有这么快吗?
怎么压根儿都没反应过来啊?
烟疤男表情很复杂,还带了一点无辜的情愫。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花大价钱娶上了老婆,手还没牵上呢,就被情敌给入了洞房……个中滋味,难言其苦。
随即他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砍他啊,都TM愣着干什么?上啊,砍死他!”
“啊——”一声震呼。
又一个找死的家伙,挥着刀冲上来!
可惜他刀还没拿稳,就被陆平一耳光煽过去,原地转了好几圈,数起了星星。
另外几个人都吓的连连后退。
“来呀,一起上!”陆平勾着手召唤着。
可他们,哪还有机会出手啊?
三下五除二,只见陆平轻描淡写地挥舞了几下,一个个的,全躺下了。
“妈的,这也太能打了吧?”目睹了对方这干脆利落的身手后,正想拣起砍刀再战的烟疤男,直接看傻眼了。
他觉得,已经没有再还手的必要了。
还手,只能挨更多的打。
关键是,自己和这些个弟兄们,自始至终,竟然都未能成功砍出过一刀!
甚至连对方汗毛都没碰到一下,就全被放倒了!
“这么没用,还敢送上门儿来!”陆平摸出一支香烟,塞进嘴里,点上。
然后坐到沙发上一盘腿,吐着烟圈儿,对这些个残兵败将说道:“家伙摆整齐,面向我一字排开,跪好!”
众人以趴着蹲着等各种姿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或许是迫于面子,没人肯率先低头服软。
“不听话的孩子,得教育!”陆平从地上摸过一根铁棍。